,都是警察。
雖然之前陳東就有過囑咐,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張衡還是忍不住出聲問到:“就這麼讓他們把東哥帶走?”
張衡問的是宋巧巧,後者目光微閃,然後點點頭:“組長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以組長的實力,別說是三個人,再來十倍的人,也不會把他怎麼樣,我們還是按照組長的安排來做。”
既然宋巧巧發話了張衡也不再堅持,他沉默著發動了汽車,牢牢地跟上了呼嘯而過的警車。
很快,警車停在了南苑區警察局的門口,陳東一行四人走下車來,卻在此時,羅非突然對陳東歉意地一笑。
“不好意思,陳東同學,你先進球等一下,我去買包煙過來。”
對於羅非的說辭,陳東心知肚明其中的深意,但他沒有點破,而是配合著點點頭,說到:“沒關係,也耽誤不了什麼時間。”
說著,陳東在穆雷和王思琪的陪伴下,邁步走進了警察局。
算一算,這已經是陳東第三次來這個地方了,第一次,他是作為犯罪嫌疑人被拷著來的,第二次。是刑警隊長楊成龍客客氣氣地把他送進來的,這一次,卻與前面兩次都不太一樣。
陳東雖然沒有帶手銬。名義上也只是為了協助調查而來,但實際上,他自己很清楚,那個叫羅非的警官,已經把他當做殺人兇手了。
剛走進警局,陳東就發現裡面非常冷清,而且在這裡的人。看起來也眼生得很,想來恐怕都是來自市局的人。
但是很快,陳東就看到了一個熟人。
楊成龍正從辦公室走出來。抬頭就看到了走進來的陳東,他臉上露出一個複雜的神色,卻也沒有與陳東打招呼,而是急匆匆地邁步離開了。
陳東笑著搖搖頭。並不在意。很快,穆雷就領著他來到了一個房間外,指著裡面的桌椅說到:“你先進去坐著。”
陳東看著這個熟悉的審訊用的房間,腳步卻停了下來,笑著說到:“我想,這裡,應該是犯罪嫌疑人坐的地方吧,要我協助調查。是不是應該去辦公室?”
穆雷臉色一板,沉聲喝道:“叫你進去就進去。哪來這麼多廢話!”
說著,穆雷伸手猛地推了一把陳東的肩膀,卻沒想到,陳東的雙腿,就像是老樹紮根,面對穆雷的這一手,巋然不動。
“穆警官,這跟你們在學校的態度,可不一樣啊?”
陳東似笑非笑地看著穆雷,然而穆雷卻絲毫沒有尷尬的神色,他凶神惡煞地看著陳東,冷哼一聲:“學校是學校,警局是警局!我最後問你一遍,你進不進去?”
陳東悠悠地從口中吐出一口濁氣,雙眼驟然爆發出比星月更加燦爛的光輝,如兩束鐳射,直射在穆雷的臉上。
“如果,我說不呢?”
穆雷突然感覺到了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他從陳東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如滔天巨浪的氣勢,正連綿不絕地朝他拍打下來,這一刻,穆雷甚至感覺自己有些站立不穩,他後退兩步,神色駭然地看著陳東。
穆雷不敢相信,這種幾乎已經快要凝結成實體的威勢,竟然是從這個瘦弱男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突然,穆雷在王思琪震驚的目光中,猛地從腰間掏出了配槍,然後抬臂直指著陳東的腦袋,他的目光變得血紅,厲聲大喝:“我再說最後一遍,給我進去!”
於情於理,穆雷此刻的表現也是不合規矩的,面對手無寸鐵的陳東,即便對方是犯罪嫌疑人,也絕不應該拔槍相向。
可是穆雷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因為這是一種從槍林彈雨中磨練出來的條件反射,他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不拔槍的話,眼前的這個男人,就能很輕鬆地取走自己的性命!
陳東看著穆雷那黑洞洞的槍口,輕輕一笑,然後他舉起雙手,說到:“好吧好吧,沒想到穆警官如此堅決,我進去就是了。”
直到陳東轉身走進審訊室,穆雷才感覺那種無形的壓力悄然散去,他喘著粗氣放下了手中的槍,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背心都被浸溼了。
警局中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一時之間,整個場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穆雷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重新將手槍插回到腰間,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做得有些過火了,他轉過頭,看著身邊的其他同事,目光如刀。
沒有人敢與穆雷對視,紛紛低下頭,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唯有穆雷身邊的王思琪,低聲問到:“你怎麼回事!”
穆雷看著王思琪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