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做什麼的?”劉硯道。
“我?”那男人道。
劉硯問:“嗯,從事什麼職業,只有你一個人嗎。”
男人道:“我是網管,在市裡上班,我爸媽在外地……”
劉硯示意不用多說,吩咐道:“下一位。”
“吃的呢?!”網管愕然道。
劉硯道:“您不……符合我們的條件,抱歉,不能給你吃的。你可以沿著這條路走,朝西邊去碰碰運氣……”
林木森道:“劉硯!你如果每個人都解釋這麼一串話,三個月後估計能打發完!”
“快走開!別擋著路!”小弟粗暴地推搡。
“起碼給點餅乾吧!走了一天沒吃喝了!”那男人憤怒地要掙扎,林木森二話不說,持槍抵著他的太陽穴,冷冷道:
“走不走,不走斃了你。”
隊伍肅靜,那男人只得轉身走了。
“下一位。”劉硯嘆了口氣。
“你是做什麼的?”劉硯問。
“我待業。”面前男人道:“小兄弟,你和他們不是一路的,我看得出來。請你給我一箱泡麵,我帶著一大家子人,他們還在公路上。沒有吃的,沒有喝的,沿路都被洗劫完了,裕鎮死了很多人,東西全被洗劫了,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買不到東西……我媽七十歲……老人家身體不好,撐不住餓。水我自己去想辦法,給我點吃的,好麼?以後如果都活下來了,我一定會想辦法報答你的。給點吃的,我馬上就走。”
劉硯靜了片刻,林木森過來了,劉硯只好道:“下一位。”
“你別和他們同流合汙!”那男人變了口氣。
“你幹什麼!”桌旁馬上有人過來推開那男人。
“幹什麼?你們才是幹什麼?!你們這是違法!”那男人離開隊伍,憤然道:“糧食都是你們買的嗎?!只怕未必吧!你們在裕鎮殺了多少人?!!沿路過來的那些死人,整個裕鎮被你們打劫成什麼樣?真以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不會有人知道?!你們就是一群傷天害理的強盜!外面有喪屍在殺人,你們竟然對還活著的同胞下手!”
林木森依法施為,以槍抵著他的後腦勺,男人道:“這裡的人全聽見了!你有種……”
身後砰的一槍。
那男人腦漿爆了滿地。
林木森冷冷道:“真夠橫的,看看誰橫?”
四名小弟把那男人的屍體拖去扔到工廠後的河裡,有人提著水桶出來拖地。
劉硯靜了片刻,什麼也沒說。
劉硯:“下一位,什麼職業?”
“快遞……”那人道。
劉硯道:“下一位。”
那人發著抖,轉身走了。
半小時後:
“你是做什麼的……”劉硯麻木得像個復讀機。
面前女孩自我介紹道:“我叫丁蘭,會計專業,在一家小超市裡負責記賬和管倉庫。”
劉硯眉毛動了動,說:“我們正缺個管倉庫的,你願意留下來嗎?”
“我願意!”
“我!”
隊伍中馬上有人大喊:“我也是做物流的!我比她做的好!”
劉硯徵求地看著丁蘭的雙眼,丁蘭點了點頭。
“小夥子,兄弟,大哥。”有人道:“你讓個女人管倉庫能做什麼?要招男人!”
劉硯道:“因為她排在前面。”
說畢劉硯撕下一張條子,寫了“倉庫”二字,交給丁蘭:“他們會給你吃的,帶你到後面去,先去領食物和水吧,歡迎你加入我們。”
丁蘭點了點頭,走出隊伍,卻不離開,站在一邊,像在等待什麼。
劉硯:“下一位,你是做什麼的?”
又是一名女孩。
“我叫謝楓樺,學生。”那女孩推了推厚厚的眼鏡,看模樣與劉硯,蒙烽年紀相差無幾:“這是我的學生證。”
“研究生?”劉硯翻開看了一眼:“還是政法大學的。”
謝楓樺點頭道:“你也是?我好像沒見過你。”
劉硯道:“你認識一個叫……叫……”
劉硯想起李嵩的弟弟,卻不知他叫什麼名字,只得作罷,又道:“你是什麼專業的?”
謝楓樺道:“哲學系,學生證上寫著的。”
劉硯:“哲學系研究生……對不起,丁蘭,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丁蘭道:“我們是鄰居,發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