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時候我要看到成果。”
林木森的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他打算自己留在這所小學裡,像個什麼也不做的國王,帶著一群跟班坐享其成。
其餘人則將被趕到那個破敗的村鎮裡,種田,養家畜,為他提供一日三餐,若再來點米酒,菸草就更完美了。
劉硯隱約有了計劃,這是目前最好的結果,只要和他分開,就能解決大部分的矛盾。
至於要養讓大家勞作養林木森的主意,蒙烽回來聽到了,只會給他一腳。
“好的,沒有問題。”劉硯道:“我這就去做。”
“你的工房還是留在這裡。”林木森點頭道:“你對我來說很重要,得保護好你自己。蒙烽很有能力,他能保護好去村裡住的人。”
劉硯道:“我回去了,你派蒙烽和張岷的搜尋範圍是多遠?交通工具呢?”
林木森道:“一百八十公里,吉普車,我親自在地圖上圈的範圍,怎麼?”
劉硯心內默計,一來一回,外加四處檢視,兜圈的時間,起碼需要兩天。
“沒怎麼。”劉硯笑道:“隨口問問。”
他正轉身離開時,林木森忽然道:“劉硯。”
劉硯轉過身,看著林木森的雙眼。
林木森:“我總覺得你,似乎不太喜歡我,是這樣?”
“森哥你言重了。”劉硯嘴角勾了勾,他萬萬未料到林木森自己會控制不住,先一步說出這句話。他既有開誠佈公的意思,自己和決明就是暫時安全的。
林木森淡淡道:“你是可造之材,要聽話,知道嗎。”
劉硯:“森哥,坦白地說,我有時候心裡確實有點不舒服。”
林木森道:“不舒服你可以說,我的幫派裡一向是暢所欲言。這裡我年紀最大,從剛開始你們過來投奔我的時候,我就把你們當做自己的弟弟一樣看待。”
劉硯嘆了口氣,說:“森哥,你提供了讓我們賴以生存的資源,在第一次逃亡的時候接納了我們,給我們吃的喝的,這點,我和蒙烽都很感激你。”
“但我覺得人生而平等,你是我們的領袖,而不是皇帝。你給我們吃的,喝的,我相信是因為你心裡有憐憫,願意在這個大家都無法自保的時候站出來保護我們。我們也願意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在你有需要的時候犧牲生命,來成全你和其他人的幸福,作為回報。”
“蒙烽一直是這麼想的,他很強,但誰能說的準呢?這是情義,而不是服從,是彼此之間的信任,而不是……以前那些精英總喜歡說的,中國人骨子裡的‘奴性’,我相信我們沒有奴性。”
“所以哪一天,我們其中有一個受傷的時候,我希望你給點吃的喝的,給我們一個和你告別並祝福你的機會,再目送我和他一起離開,彼此說聲‘永別了朋友,祝你好運’。而不是指著我的腦袋,直接給我一槍。”
林木森靜靜地聽著,不置評價。
林木森道:“我會反省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一日三省吾身,是這樣麼?”
劉硯:“對。”
林木森道:“以後凡事會問問你,對了,你說到我對你們的保護,我忽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是關於吳牧師的,差點忘了。”
劉硯:“牧師怎麼了?”
林木森道:“他的有些行為我不太喜歡,比如說領食物的時候,他總是說‘感謝主’,也讓其他人說‘感謝主’。吃飯的時候要說‘感謝主賜予我們食物’,睡覺前說‘感謝主提供給我們一個安全的歸宿’……諸如此類的言論還有很多。”
劉硯:“……”
林木森:“他完全不知道,給他吃的喝的,給他一個住的地方,是我。保護他的人是我的手下,他告訴其他人,是救世主在保護這裡的所有人,包括我。”
劉硯:“這是神職人員的常態……怎麼說呢,森哥,你可以把他說的‘主’當做是你……”
林木森:“我很肯定他說的不是我。”
劉硯頭疼了,根本沒法向林木森解釋這個問題,正要緩和矛盾時,林木森冷冷道:“既然他覺得他的主在保護他,待會你就讓他出去,給他三天的食物,讓他離開這裡,去找他的主。”
劉硯蹙眉,端詳林木森,確認他是不是認真的。
林木森一手甩著槍,漫不經心道:“你覺得這麼處理可以麼?你看,我反省了自己,開始詢問你的意見了。”
劉硯深吸一口氣,道:“森哥,我替他求個情。”
林木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