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老闆快速在木哥幾人的身上打量了一圈兒,也跟著走了,洪壽湊到金佳子身邊,小聲道:“金哥,我怎麼感覺這個老闆有點不太對,會不會是‘袁九門’和‘水靈島’的人?”
“我看他倒沒什麼問題,那個老闆娘卻值得懷疑。”烏烏說。
“哦?狗兄有何見解?”洪壽奇道。
“蛇兄,你沒發現麼,咱們碰到的,越像壞人的人越有可能是好人,而看起來心慈面善的,往往才是最後的boss!”烏烏用前爪捋著下巴上的狗毛說。
“嗯,你說得很有道理,所以說,我金哥其實才是大大的好人…”洪壽點頭贊同。
“……”金佳子黑著臉兒,把一個大揹包塞進了靠上的櫃子裡,手一滑,揹包落下,把他砸了個結結實實…
幾個人的晚餐是在客房裡解決的。他們沒敢去賓館一樓的餐廳,洪壽之前的話還是給大夥敲響了警鐘,這家店無論和敵人有無干系,他們也得事事小心,絕不敢再碰這裡的吃喝了。
幾人從車裡取來麵包飲料,就在房間裡擺開了餐桌,讓金佳子欣慰的是,木哥也沒忘了給他買酒,只不過當他“咕咚咚”把一大罐兒啤酒一口喝光的時候,烏烏卻嗅嗅鼻子嘆道:“嗨。四方腦袋,你太急了,就沒感覺那酒的味道不對?”
金佳子吧嗒吧嗒嘴兒,嗯,好像確實有股子怪味兒。一看生產日期,都過了三年多。
“當、當時著急,也、也沒細看——”木哥心虛道,之前在超市裡,為了儘快把蘭瀾從“海鮮區”拉走。他的確沒太注意,再看別的酒瓶兒,還好,都正常。他又遞給金佳子一罐,金佳子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確定再沒有什麼問題,輕輕一摳拉環——
嘭!
酒水像噴泉一樣噴濺出來。把金佳子衝了個滿臉盡溼,等泡沫消去,他再往嘴裡倒。只剩下了幾滴…
隨後的情勢發展,大家已經都猜得差不多——金佳子吃麵包硌牙,喝水嗆嗓子,啃餅乾咬手指,最後好不容易挑出袋方面便想泡一泡,可一開啟就氣瘋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玩意兒把它都捏成了碎渣渣…
金佳子一氣之下,放下吃喝就離了飯桌,氣哄哄的往床上一栽,本想來個大夢到天明,誰知本來結結實實的板床卻“咔嚓”一聲折了一條腿兒,隨後轟然塌下,金佳子的床鋪就成一張“榻榻米”,他也懶得再起來,翻了個身,蒙上被子就不動了。
金佳子在那邊滿腹怨氣,這邊的木哥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抬著桌子就往遠處動了動,就好像在躲“瘟神”,感覺到再不會連累自己了,他們才重新坐下來,吃吃喝喝過了半個多小時,才算祭足了“五臟廟”。
蘭瀾沒怎麼吃東西,倒是用了不少的礦泉水,感覺體力補充得差不多了,她便回了房,只剩下木哥他們還在喝酒聊天,木哥喝得很少,好像一直想著心事,兩隻蛇妖則在短短的幾天就被金佳子培養出了酒癮,現在雖然沒有他陪著,但發覺烏烏的酒量也是不錯,因此,二妖一精靈起了興致,推杯換盞,言悅語笑,說的盡是些水族的趣事兒和精靈族的奇聞,自然興奮非常、酒意濃濃…
天色黑沉,窗外已經見不到了一點光亮,三個傢伙喝得意興闌珊,說話聲也漸漸小了,木哥早已忙活開了自己的事,他把白天從黃西西那裡收來的符紙一一展開,蘸了硃砂在背面點點畫畫,其中有鎮鬼的、有伏妖的,還有一些常用的凝神聚氣的輔助咒法,可剛剛才畫了不到一半兒,就已經全然沒有了心思,因為太吵了——
三個酗酒的傢伙已經喝得醉醺醺的,早上了床,兩個蛇妖擠在一起,背靠著背睡得很沉,一邊打著呼嚕,一邊還嘟噥著,也不知是夢話還是酒話,一會兒說“喝,喝!接著喝,今天不喝到嗓子眼兒,誰也不下桌!”
烏烏就四仰八叉的躺在旁邊的沙發上,睡得舌頭都耷拉到了一邊,可竟然還能接上話:“那、那我豈不是佔了你們的便宜…我、我的嗓子這麼短…呼呼…”
金佳子在憋悶中沉沉的睡去,好像把氣兒都撒在了自己喉嚨上,那鼾聲打得震天響,床頭櫃上的茶杯都跟著顫悠,“咯嘍”一聲,他頓了一下,原來是隻路過的飛蟲被他吸進了嘴巴,他巴巴嘴,在睡夢中皺了皺眉頭,叨噥了一句“媽。的,又是過期的——”,便又呼聲大起…
三個大呼嚕、一個小呼嚕,又是滿屋的酒味兒,木哥是真有些靜不下心了,畫符是件細活兒,心一亂了,畫出來的符咒也就大打折扣,他無奈的收起符紙,往床上一躺,開始在心裡數羊,可數了一千多隻,那些羊卻在腦海裡變成了無數的蒼蠅,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