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兒人——”“盧老仙”回憶道,“不過有一點我倒是能確定!”
“哪一點?”
“那、那男地不止會用符,而且身手很好,動作奇快。但、但用的絕不是警用軍用的招數,他的手法,倒、倒像是佛門爪功!”
“佛家的人會用道家的符?”那女人微微一楞。
“錯、錯不了,我被他扇了十多個耳光,還、還捱了好幾拳,別的記不住,挨、捱揍的事兒絕、絕對不會記錯!”“盧老仙”說話一快,嘴上的傷口也隨之跳著疼,他悲嗚了兩聲,嗚噥著又道:“等、等以後再見。我、我一定讓他們死無——”
“別鬼叫了——”那女人突然吼道,眼睛裡已經聚起了冷光,“你說他們年紀很輕,鄉下打扮、身手非常好,還道釋齊修?”
“盧老仙”被女人喝的微微發愣,想了想,點頭道:“好、好像就是這樣——怎、怎麼啦?!”
“盧老鬼,你仔細想想——沒聽說過這兩個人?”那女人皺眉道。
“我、我上哪聽說過他們啊——”“盧老仙”撇嘴道,“否則。還、還能這麼慘——這對兒狗男女,還說是兄妹,我、我看他們就是姘頭——呃——”他恨恨的嘟噥著,但說了一半就停下了話頭。嘴裡又叨咕了兩句:“男女?!姘頭?!”突然猛地抬頭去看那女人,在得到肯定的確認之後,“盧老仙”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愕道:“啊——難、難道是、是他們?!”
“應該就是!所以我都開始羨慕你的運氣了。在他們的手底下還能活著,你說你上輩子積了什麼功德?”女人陰陰笑道。
“呃——我、我——”“盧老仙”也忘了身上的傷,竟然緩緩坐了起來。盯著天花板愣了半天神,又慢慢躺倒,慌慌的自言自語道:“我、我——唉,報仇無望啊,‘鄉間雙煞’,算、算你們狠!!”
……
宮妍在“盧老仙”的破屋子裡搜查現場的時候,木哥就靠在一堵破牆上曬太陽,今天的太陽很足,烤得他額頭直冒汗,可他也不躲,就閉著眼睛迎著陽光。
“呦呵,木兒,您挺享受啊,這兒還日光浴吶——”張成強接到了宮妍的彙報後,就往這邊兒趕,把車直接停到了木哥的面前,也不下車,趴著窗戶招手。
“消毒呢,滿屋子迷藥毒藥,嗆得受不了——”木哥手搭涼棚,眯起眼睛看張成強。
“有毒?!那你還把我們小宮自己扔裡面了,木兒,你這事兒辦的可不地道!”張成強有些急了。
“放心吧,她吃過了解藥,現在是百毒不侵。”木哥呵呵笑道拉開後座車門鑽了進去,剛一上車,也沒注意裡面還有個人,差點一頭撞上,木哥說了句對不起,剛想伸手去握,卻發現那人竟帶著一副手銬,他馬上明白了,消消停停的坐在了一旁,訕訕的一笑,那人冷冷的瞥了木哥一眼,又望向窗外。
“小宮怎麼樣?身上的陰氣解了麼?”張成強問道。
“你自己看看她那精神頭,像是沒好的樣子嗎?”木哥笑道。
張成強隔著車窗往前看,只見宮妍從屋裡走出來,手上拎著好多證物袋,卻還不閒下來,在房子周圍仔細探查。張成強也是一笑,總算放心了,說道:“看來真是那個混蛋神棍做的手腳,人一跑,老窩一毀,他的法術就不靈了。對了,木兒,看清纏小宮的鬼魂是什麼樣了麼?”
木哥微微搖頭:“宮警官一直在旁邊,我也不好仔細盤問那個敗類,以免嚇到她——至於她身上的陰氣,現在想來,或許不是妖鬼作祟,也有可能是前幾天在追查的過程中,她無意中中了那個混蛋的迷藥或者毒藥——剛才我感受到了,那些藥丸藥粉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煉的,陰氣很重!”
張成強聽後輕呼了口氣,看著還在忙上忙下的宮妍,放心的笑了。
又過了十多分鐘,前來接替宮妍的同事們總算到了,他們將物證分門別類的收集起來,看著宮妍隔著物證袋,舉起那個小木盒子在對同事指指說說,木哥微微一笑,輕輕掀起胸口前的兜,偷偷往裡面看,那裡正躺著兩顆黑乎乎的小藥丸,是木哥剛才趁宮妍不注意,順手牽來的。
宮妍又在外面交代了半天,才上了張成強的車,剛坐上副駕駛就感覺到了後排座上多了一個人,職業的敏感讓她立馬就皺起了眉頭,她微微歪過頭問張成強:“命案?”
張成強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木哥一見,連忙往旁邊躲了躲,眼角偷偷瞥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下手太狠,十多刀!把自己的情敵捅了個透心涼!”張成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