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鬼魂唰的把頭齊轉過來,往這邊盯了一會兒,又轉回去,繼續飄蕩………
幾人大氣都不敢出,冷汗滾滾滴落而下………
仲雯掏出一張大大的手帕,輕輕拭了拭額角的汗,就這一個動作把呂林迷得神魂顛倒,又見仲雯看向這邊,竟將手帕遞了過來,這讓他心跳加速,剛伸出手去接,卻見仲雯讓過了他,直接把手帕遞到蘇嬌嬌手上,“美女,擦擦汗,一冷一熱的別再生病———”蘇嬌嬌感激的謝過,接過了手帕………
…………………
“停———停一下———等等,等等,我有話說!”木哥躺在病床上焦急的喊道。
醫生把手術刀懸在木哥後腰的上面,暫停了動作。
“歐巴,你還想交代什麼嗎?不用說了,我都懂,你愛我,勝過愛自己的腎,勝過愛自己身上的每一個部位———”蘇嬌嬌凝視著木哥柔聲道。
“不是———哦不,是,是,沒錯,你說的對,我可以給你留下一些身體上的東西,比如頭髮啊———指甲啊———角質層啊———”木哥顫顫哆哆的說,一見蘇嬌嬌瞪了過來,連忙閉上嘴,想了想一咬牙道:“好吧,那個東西也行啦———”
“真的?!”蘇嬌嬌竟是極為興奮,剛想跳下床,卻突然“想到”自己是病人,馬上蔫蔫巴巴的說道,:“算了算了,那些不疼不癢的小恩小惠就不要提了,我們還是快點換腎吧,再晚一會就不新鮮啦———”
手術刀又開始往下落———
“錐子,救我———薄兄,救命啊———”木哥撕心裂肺的喊。
被木哥這麼一吵鬧,薄介好像想起了什麼,就上去解開了木哥的一隻腿,可他一抬頭見到“師父”正橫眉冷對的看著他,他忙唸了一聲阿彌陀佛,又把那隻腿死死的按住———
金佳子也似清醒了一些,可剛放開木哥的一條胳膊,身邊的“初戀們”就怒瞪著他,他心裡一揪揪,又壓住了那條胳膊———
“梁姍姍”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隻口紅,擰出來向金佳子拋了個媚眼兒,把他渾身電得一陣酥麻,壓住木哥的勁頭兒更足了———
“梁姍姍”拿著口紅也不往嘴唇上塗,微微彎下腰,在木哥的後腰上畫了一個大大的紅叉,輕輕一瞟醫生,說了句:“瞄準點兒,動手吧———”
一柄手術刀就緩緩的往下落———
木哥一陣掙扎,力氣越來越大,幾個護士一起上來也有些控制不住,金佳子趴到木哥的耳邊說:“老木,換個腎而已,別大驚小怪的,常換常新嘛———”
刀尖離木哥的身體越來越近———
騰地,木哥感到胸口一陣熾熱,那個紅色胎記好像燒透的烙鐵,越來越紅,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高喊道:“真幻啊———”
“當然是真換!換腎還有假的———”金佳子笑道。
“我說這是真幻!”木哥急喊道。
“真換,真換!沒人跟你鬧著玩!”金佳子不耐道。
手術刀已經刺痛了木哥的面板,有血流淌出來———
“我靠———”木哥大吼一聲,全身發力,一手甩開了金佳子,又一腳蹬開了薄介,翻過身,抓住醫生的手腕,用力一掰,手術刀直插進醫生的咽喉,也不見有血濺出來,醫生噔噔噔倒退幾步忽的化成一股青煙,消散不見了———
木哥掙開捆綁一拳一個、兩腳一雙把其餘的護士大夫打了個人仰馬翻,一一化為虛無,再揮拳向金佳子,拳頭都到了他的鼻尖,金佳子忙大喊:“老、老木,是我———錐子!我、我醒過來啦———”
木哥的腳同時踢向薄介,剛到胸口,就聽薄介也急急的喊:“木、木兄,我、我也好了!”
木哥吐了口氣,收回拳腳,再去看蘇嬌嬌,只見她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們,雙手緊緊攥著被子捂在下頜上,眼睛裡漾出淚花,好一番無辜可憐摸樣———
木哥冷著臉一步步走過去,金佳子卻拉住他的衣袖,想了想又鬆開手,嘀咕道:“唉,對,對,是幻象,幻象———”
木哥手腕一翻,金翎就朝向了“蘇嬌嬌”,他橫刀向前劈去,“蘇嬌嬌”本來驚恐的面容突然盪出一片笑意,忽地消失不見,隨後周圍便有了巨大變化———
白牆翻動,地面翻滾,病床劇晃———
轉瞬間,周圍已換了一翻景象,周圍是紅漆木屋,床是青幔大榻,旁邊還有古色古香的紅木桌椅,幾盞油燈在桌子上閃閃滅滅,幽幽明明………
大榻上坐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