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障眼法。”木哥自語道。也沒用傳音,“又像是某種幻術。”
“你說對了。”三人中間突然有個冷冰冰的女子聲音傳出來,給金佳子和木哥嚇了一跳,本能的一扭頭。拔出了武器,可等看到他們中間趴著的人後,不禁愣住了——
那也是個“透明人”,只不過現在離得近。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了,嬌小的身子,稚嫩的臉龐。赫然正是海妹。
“小…妹妹妹,你、你怎麼——”木哥呆呆的問。
“你的稱呼好奇怪,人家跟你又不熟,幹嘛叫得這麼親。”透明的海妹撅起了嘴。
“不、不熟?你、你不認得我了?”
“幹嘛要認得你,咱們又沒恩沒仇的。”
木哥心中一動,往海盜碎屍那邊指了指:“那他們跟你們有仇?”
“也沒仇呀,一幫臭男人,誰認得他們。”
“那、那你們為什麼把他們害死了?”
“他們是壞人吶,有的心狠手辣,有的色膽包天,姦淫擄掠無惡不作,死了活該。”
“你這不是記得白天的事麼,怎麼還說不認識我?”
“什麼是白天?記得啥事兒?”海妹眨了眨大眼睛,水汪汪的眼珠也都是半透明的,看上去極其可愛,“我們‘海魂部落’的人辨別好人壞人根本就沒那麼麻煩——”說著,她把頭湊向蘭瀾,探著小鼻子聞了聞,“嗯,這位姐姐是好人。”又在金佳子的身上嗅了嗅,“哦,你也不錯,就是有點好色,不過也算半個好人。”最後貼近木哥的臉一頓聞,半天之後才縮回頭,用手抓了抓下巴,一臉疑惑,“誒?按說你好像也不壞,不過為什麼有一股奇怪的氣息呢?”
“什麼氣息?”木哥很好奇。
“好像、好像——”海妹眨著大眼睛在想詞,最後終於找出了一個,“對啦,是缺德!”
“……”木哥。
雷躍海渾身上下的衣服褲子全都溼透了,冷汗成溜的從臉上往下淌,他偷偷撇過頭,終於看到了身邊多出的那個人,全身透明,面目清晰,身材豐腴長相姣好,正是白天陪自己喝酒的那個大姑娘。
“你怎麼不敢正眼看人家?人家長得不美麼?”那女人道。
“大、大仙兒,我錯了,白、白天真的不該找你陪酒,我、我有眼不識泰山,求你原、原諒…”雷躍海的嘴就像卡住的影碟機,說話都不連貫。
“什麼是白天?陪酒?人家也不會喝酒呀——”女人說,“再說,你長得這麼醜,我幹嘛要陪你?”
“大仙兒奶奶,您、您就饒了我吧,我知道你這是生我氣呢,可、可白天我是真沒佔到您的便宜啊,甚至連、連你的頭髮都沒碰到。”
“頭髮?”女人被提醒,伸手摸了摸雷躍海的頭髮,又順便在他的腦袋上拍了拍,又從另一側敲了敲,好像在挑西瓜,“嗯,這個不錯,能做成個好果果!”
雷躍海聽這話的同時,剛好看到不遠處地上擺著的那一排排腦袋變成的奇果,整個心臟都堵到了喉嚨口,嚇得“媽呀”一聲大叫,跳起來就往回跑,身後趴著的那些海盜也嚇毀了,紛紛跟著連滾帶爬的狂奔而去,那些“透明人”被驚動,也呼啦一下追了過來,轉眼,沙灘上的人就跑光了。
雷躍海帶著幾十海盜屁滾尿流的跑回了營地,他們雖然怕,但也挺清醒,知道現在手裡最急需的就是武器,可剛一掀開存放槍支的那個大帳篷,登時就傻了——
只見他們留守的幾個海盜被結結實實的捆在一起,而大堆槍刀之前正端坐著三人一狗,洪壽和白龐一人端著一把衝鋒槍,杜巖龍手裡握著兩把大砍刀,而烏烏前爪捧著一枚手雷,拉壞兒正被他叼在嘴裡。
“怎麼樣?你過來呀——”杜巖龍瞄著雷躍海冷笑,揮舞雙刀,“再敢他。媽走一步,爺爺把你們全都歘歘了!”
洪壽把槍上膛,也跟著笑:“嗯嗯,突突了!”
白龐指著烏烏懷裡的手雷:“呵呵,轟轟了。”
眾海盜頓時變了臉色,雷躍海還想玩兒橫的,大步往前上,可哪知道洪壽這個一根筋的傢伙根本就不會嚇唬人,立馬就勾了扳機,“噠噠噠噠”一陣槍響,大半梭子子彈都打了出去,嚇得雷躍海等人抱頭鼠竄,幸好洪壽不太會玩兒槍,第一槍就揚了天,後面的更是因為沒壓住後坐力,槍槍都射向了空中。
槍聲大響後,海盜們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摸摸自己的身上有沒有槍眼兒,還好,對面那位爺總算留了情面,不然不知道要撂倒多大一片。他們正誤會洪壽心存善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