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梁姍姍三人落了後,倒不是他們的手法不行,只是三個人的點子好像有點背,把坑洞比別人都多挖了十多米,可還是連根古人的毛都沒挖到,正當另外幾夥人在洞頂幸災樂禍的看熱鬧的時候——
叮!梁姍姍大哥老鎬的鎬頭終於刨到了東西。
當!她三哥小鏟的鏟子也總算戳到了某物。
老鎬和小鏟登時一陣驚喜,用手輕輕的撲開上面覆蓋的灰土,一張刻著古怪花紋的巨大石板就露了出來,那花紋沒人認識,按梁姍姍的話來說,有點像鬼畫符,哦不,就是木哥他們符紙上畫的東西。
石板很結實,老鎬用鎬頭輕輕敲了幾下,根據回聲,他能判斷出這東西至少得有半米後,看來即便沿著周圍把它挖出來,也是掀不開,何況誰知道它到底有多大,會不會再挖出個百八十米才能到頭,那挖過去,再從下面掏回來,妥了,這大半年的時間是扔到這兒了。
其他人趴在洞口,也對這個大石板很感興趣,見到梁姍姍三人好像無計可施,那對兒夫婦倒是挺講究,主動要把先進的工具借給他們使用,當然也有條件,挖到的東西二八開,也想再分到兩份好處。
還有人要跳下來掄大錘,直接幫他們砸,說條件不用二八,算個一九就行,就當是幫同行兄弟們補補臺。
梁姍姍的兩位哥哥在這種難以決斷的時候,大多都是看著妹妹的眼色,梁姍姍顯得也很猶豫,她有些不忍心破壞這扇大石板,且不說它是什麼材質的,有什麼神奇來歷、奇妙作用,單是上面雕刻著的古怪符號,就讓她感覺非同一般,這就夠了國寶的級別,如果就此破壞了,那豈不是要做千古的罪人?
所以她一直不點頭,只是在四處尋找著石板上會不會有什麼機關銷器,能自動翻轉過去。
但最後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電視劇看多了,才有了這麼兒戲的想法,石板就是石板,沒有機關,沒有按鈕,最後老鎬見妹妹決定的辛苦,乾脆把這責任自己扛了過來,對上面喊了一嘴:“好啦!都下來吧!”話音剛落,就“嗖嗖嗖”跳下好幾個人,梁姍姍一見他們要動手,連忙上去阻止,可顧得了東面也罩不住西面,這邊她剛按住手動鑿石機,那邊的大錘就砸下去了——
當!
一聲巨響,石板就是猛然一震,整體倒是沒壞,不過上面刻著的紋路卻被鑿下去了一大塊兒,眼瞅著挺完好個古物就這麼毀了,梁姍姍氣急,衝過去奪大錘,可剛把住那人的手,就聽身後又是一陣“噠噠噠噠”的大響,心裡一沉,壞了!回頭看去,鑿石機已經像笨重的大兔子一樣,在石板上猛烈的蹦跳,每動一下,石板上就迸濺出一大塊兒碎石,只不過幾下,石板表面就被破壞了一大半兒。
梁姍姍的心涼透了,痛苦的搖著頭退到了一角。
大石板太厚了,好幾個人用了足足兩個半小時才在它上面鑽出了一個半徑一米的圓洞,按照規矩,老鎬和小鏟當先跳了下去,但卻只用了十幾秒鐘就又爬了回來,而且一臉的頹喪,好像刨出的不是古墓,而是菜窖……
“咋咧?走空咧?”有人問。
兄弟倆搖了搖頭。
“那怎麼啦?炸火兒(詐僵)了?”又有人問。
他們還是搖頭。
“到底什麼情況?你們倒是直說啊!”
“唉!這點子真他。們潮到家了!”老鎬氣悶道,“下面還有一層擋子!”
原來是還有一個板子擋在了中間,眾人不禁埋怨兄弟倆大驚小怪,太能故作玄虛,可當他們也下到洞裡看過之後,不由得一樣犯起了愁——那板子寬大厚重,通體發黑,竟是一大塊鑄鐵,用火把一照,上面也是毫無規律的紋路,有人好信往旁邊挖了好遠,可都探出十多米了,也不見鐵板的邊緣,大夥馬上就蒙了,兩晉那時代的鑄鐵術確實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但想一體澆出這麼不下百丈、一尺來厚的整塊兒鐵板,那還是有些無法想象的。且就算有人傾舉國之力弄出了這麼個大傢伙,又是如何下到大墓底下的呢?機械運的?人力抬的?
等等、等等,很多的疑問,當然,這些疑問只在人們的腦子裡一閃而過,而一直盤繞在眾人頭腦中揮散不去的,是這樣一個問題——
古人費足了鳥兒勁在泥土之間橫了這麼一大塊突兀的鐵板,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是為了托住上面那些層層落落、不可思議的聚在一起的墓葬群?還是鐵板的下面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更貴重、更珍稀的寶貝?
大夥的心想活了,辦法也就多了起來,有的人說用炸藥,有的人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