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腳中過來的,那練的可是一身的銅身鐵骨,挨著你們這麼幾下花拳繡腿根本就不當回事兒,即便再挺三兩個時辰也不會倒下,倒是等到把你們的勁力耗盡了,靈符失效了,再回頭一擊,呵呵,那二百張藍符可就要拱手送人了——”
袁二爺眉間輕輕皺了皺,冷哼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敝門的手段又豈會只有這麼一點,往下看吧!”
袁二爺的話說過也就三兩分鐘,臺上就突然起了變勢,只見已有些微微喘息的袁千符突然從懷裡掏出幾張藍符,疾速竄起間,把藍符紛紛拍到自己的手臂上,法咒急念後,雙臂登時耀起陣陣金光。直向韓梓良搗去,韓梓良一驚,連忙閃躲,可剛閃過一隻拳頭,就見另一隻手掌閃電般的拍了過來,他用胳膊一搪,卻感到好像碰到了石鐵一般,竟是紋絲不動,正驚奇間,那掌已經到了。正拍在他的肩頭,嘭的一聲悶響,韓梓良的身體便好像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拋物線,直撞上臺子一角的軟柱,才停了下來。
嘩啦——
軟柱裡的石頭碎裂開來,倒向臺外。
韓梓良半跪在地上,垂著頭。鮮血從嘴角成線的往下淌,噠噠的滴落在木質的地板上,快速的聚成一汪,又順著地板縫隙滲漏下去。只留下一片殷虹。
臺下的眾人再次驚呼起來,支援木哥的已不忍再看,紛紛搖頭嘆氣。
蘇嬌嬌已經急出了眼淚,一手抓著木哥。一手拽著金佳子,哭泣著說:“哥,阿良哥哥受傷了。我們還是、還是放棄吧——”
金佳子沒說話,緊皺眉頭看著韓梓良。
木哥也沒言語,盯著韓梓良的腳下若有所思。
由於過度興奮,矮胖子袁艾逄已經把一張臉笑成了大蘋果,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狂喜,聲音都有些發抖:“嘿!好!最後、最後一擊!”
主席臺上,袁二爺的臉也露出了濃濃笑意,張歡姻還在不知疲倦的說著:“嚯,袁九門還真是人才輩出,靈符威猛。竟然真有人能同時催用兩種靈符在自己身上,雖然後面這個‘碎金符’挺的時間短,但進擊剎那,勝負也就在頃刻之間,看來這一局的勝負已經分出來了。”說罷,她又瞟向韓墨忠,卻發現他忽的一下站了起來,張歡姻連忙嗤笑道:“怎麼?兒子不行,老子要親自出馬了?哈哈,哈哈——”
韓墨忠卻不理她,狠狠的盯著臺上,話卻是對袁二爺講的:“袁老二,這就是你們教出的好弟子!不是說‘鬥法’點到即止麼,可這又算什麼,非要傷人性命?!”幾人一聽,忙向臺上看去,但見袁千符穩穩的站到臺子的中央,冷笑著盯著韓梓良,將十多張藍色符紙一一沾到自己的手臂上。
“嚯!這是拼死一擊呀,可別出了人命!人家可是獨子,這要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某些人到最後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張歡姻陰陽怪氣的說道。
“閉嘴吧,口上留德,才能多活。張家妹子,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施書禮都有點聽不下去了,寒著臉說道。張歡姻撇撇嘴,不說話了,看來對方家堡還是有些忌憚。
“放心,我的門人有分寸,會給他留口氣。”袁二爺陰笑道。
韓墨忠還想說什麼,卻見場上突然狂風大起,袁千符已念出法咒,一步步走了過去……
韓梓良已經掙扎著站起來,身體微微搖晃,卻根本不看身前,只是低垂著頭,看向腳下——
嘎吱嘎吱——
隨著韓梓良身體的晃動,他腳下的地板發出陣陣細響,剛才在他的撞擊下,地板已經裂出幾道細細的小縫,他每重踩一下,地板就往下沉下一些,重心一離,又恢復原狀。
“哥,阿良哥哥在幹什麼?為什麼不躲?”蘇嬌嬌在下面急喊,再看木哥,發現他臉上竟然好像還掛著笑,瘋了,全都瘋了。
嗖——
袁千符終於動手了,他高高跳起,身子一翻,便向韓梓良一頭紮下,韓梓良竟然不躲,電光火石之間,袁千符的雙拳閃著耀眼的金色光芒眨眼便到,就在即將擊中韓梓良面門的時候,他卻突然發現韓梓良雙腳猛力一墜,咔嚓一聲,地板上便現出了一個一丈方圓的大窟窿,拳頭擦著韓梓良的頭頂打過,韓梓良身影一沒,已掉入大洞之中。
袁千符從上到下,速度太快,來勢更猛,一時間控制不住身形,被慣性帶著也飛進了大洞。
隨後大洞裡發出一陣“砰砰砰砰”的悶響,而且響聲還在快速“移動”,一會兒從臺子東邊傳來,一會兒從南邊響起,一會兒西邊臺子的地板在嘭嘭往起鼓,一會北面的軟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