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器’!”
“可不是!說是獎勵出去了,但讓人拿也拿不走,這不是玩兒人呢麼?!”有人幫腔。
“哼哼,功法低微的驅邪人當然不敢碰——”石引梁瞄了幾個吵罵的人一眼,很是不屑的冷哼道:“但是道行高深的人就不在話下了,你們想想,能奪得‘鬥法’頭名的人,又豈會是平庸之輩,要是沒有個三五十年的修為,可能德勝麼?”他又掃了木哥一眼,“除非呀,有人是投機取巧,瞎貓碰到了死耗子——”這句話說完,他身邊曾敗給木哥的那些“死耗子”眼睛就瞪圓了,他心裡一抽抽才反應過來,這是連自己也罵了。
三五十年的修為?眾人開始齊齊瞅向木哥,左看右看他也就二十多歲的年紀,看來木哥想要這寶物,只能連箱子一起搬著走了。
木哥似乎對大夥看過來的目光絲毫不覺,因為他心裡正在盤算著一件事兒——
剛才石引梁說除了“土舍利”之外還有四個,那麼自己身上的“金舍利”應該就是其中之一,按他的話說,舍利之間會相生相剋,那分明就是五行的說法,金木水火土,正好是五個,如果依次推斷,那其它的三個……他心裡一動,瞬間回憶起了一件往事,那是他在水廠和何雲楓交手的時候,何雲楓剛開始極為自信的操控那顆藍珠,本以為木哥碰觸它會被重傷,結果木哥起初確是很難受,但當時正是“金舍利”散出的絲絲靈氣化去了那股壓力,如此看來,何雲楓手中的那顆藍珠便是“水舍利”了。木哥想到這兒,心中已有了計較,正巧本能的看了不遠處的水靈島方陣一眼,便又對自己的推斷更加肯定了。
只見何雲楓的傷勢已經控制住了許多,此刻正瞪著眼睛往臺上看,目光直落那枚“土舍利”之上,眼中盡顯驚喜和渴望,同時更多的是嫉妒,還有憂慮。
展示完了“獎品”,主持人又繼續往下說,這次倒是沒什麼廢話,很乾脆,只說了一句,但也就是這麼一句,就又讓場下的眾人驚呼起來,他說:“好啦,現在讓我們在頒獎之前,進行‘鬥法’最後一項——終極比試!”
我去,還沒完沒了了。
臺下登時鬧騰起來,有人是真看煩了,這就像審美疲勞,就算是再好的東西也不能翻來覆去的折騰,時間長了難免會讓人感到膩味。
主持人想解釋,可立馬就被眾人罵了個狗血噴頭,甚至有人已經掏出了符紙,嚷著說想看看他是不是什麼妖鬼變的,就想讓驅邪人鬥個全軍覆沒。
主席臺上的幾人也輪番站起來說話,可在群情高漲的罵聲中,他們甚至都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最後壓住陣的竟是方家堡的施書禮,這老頭可真是德高望重,他一站起來,大夥的聲音都漸漸的息下去了。施書禮滿面笑容的和大家解釋,說諸位有所不知,“鬥法”確實是結束了,所謂的“終極比試”只不過是臨時加上的一場,倒不是閒的蛋疼,在這兒亂起么蛾子,而是這場比試確實關係到驅邪界的生死存亡,如果再往大了說,甚至會關乎人類的生存,關乎社會發展,關乎世界和平……
老頭說話還挺潮,不過大夥還是領會了精神,他們之前也在好奇——記得大會剛開始的時候,就不止一次的說,要共商一個通天的大事兒,剛才幾個“大家”又神神秘秘的退場,說也是要研究一下什麼生死存亡,能讓這些大家大派都如此謹慎在意的事兒,看來還真小不了,所以臺下七吵八嚷的人都住了嘴,豎著耳朵繼續往下聽。
“是為了一處秘密所在!”施書禮張嘴就甩出了一個大包袱,看到大夥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他接著往下說:“說來話長,我挑乾的說,諸位都聽說過‘道藏老祖’吧!”
道藏老祖?!在場眾人無論道家還是佛門,亦或是其他門派,哪個不知哪個不曉,那是修道之人的始祖,更是古時的大聖大賢。他天賦異稟,道法通神,曾徒手製服上古妖獸,又赤腳踏住天界惡仙,當真是名符其實的千古第一人,用文言文來講,他是練成精了。
但,這只是個美麗的傳說,是個寄託式的供奉,有沒有這麼一號人物不好說,即便有,能不能這麼玄乎更不好說。
“有!絕對有!”施書禮肯定道,“老祖確有其人!古載冊籍多有記述,一些道家的秘史裡也有詳細的載錄。”
有人很信,因為施書禮道學深究,博覽群書,他敢說出來的,肯定不會是空穴來風。
“‘道藏老祖’素來造福蒼生,平生除邪無數,罕遇敵手,但究其一生,他還是曾碰到過一個最讓他頭疼的對手——然!”
“啥?然?!”有人沒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