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嬌兒?捐什麼腎?”大鬍子疑道,“誰讓你上臺的?”
“上臺?上什麼臺?”白大褂也是一愣,隨後就想明白了,“哦,你是說手術檯吧!那是你上,又不是我!”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正在鬥法。快給我滾下去!這鬥臺也是你來的地方——嗯?這是哪裡?”大鬍子正說著,無意中往別處一看,這才發現,原來周圍的景緻已經都變了,雪白的牆壁,一列列病床,哪還是大會上的樣子。
“兄弟,人家都說嘴上沒毛,辦事兒不牢。你說你這一臉的大鬍子怎麼也這麼不靠譜?!”白大褂撇嘴道,“來都來了,還推三阻四的,快點洗乾淨上床吧——嘿。你那什麼眼神?別誤會,我對你沒興趣,我說的的是上病床,我給你手術!”
“不對。不對,哪裡不對!”大鬍子急擺著頭。
“不對個毛啊,快點吧。等會兒嬌兒又吵吵要‘拔管兒’啦!”
“哦,對了,我是嬌兒的大鬍子歐巴,是來給救她的——”大鬍子腦中一晃,想起了一些,“可、可嬌兒到底是誰?!”
鬥臺下觀戰的人們都驚呆了,確切的說,他們從那些水蟲水妖向木哥撲過來的時候就驚呆了——
就在漫天撲地的水族妖蟲往一處聚集的時候,大鬍子突然古怪的笑了,他猛地收起手訣,身前的那團妖物也就緩緩垂下了手,剎那間,水族妖類全都停了下來,又開始東張西望,來回遊晃……
隨後大鬍子站在臺上,當著場下眾人的面,做出了一系列的瘋狂舉動——
他先是朝著木哥大笑了幾聲,隨後打馬步列架子,擺出了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之後左躲右閃,呼號叫喚,對著前方的空氣比比劃劃,這還不算完,他獨自舞鬧了一陣後,突然一把抓住自己的脖領,掄起拳頭照著自己的臉就是一拳,噗——,拳頭還真硬,一下便鼻口竄血,兩下就皮肉翻起,三下就血肉模糊,可他仍舊吃吃的笑著,口中還唸唸有詞:“哼哼,你不是能打麼……”
場下的觀眾們登時就懵了,他們見過狠的,沒見過這麼狠的,你說比鬥比試,有狠招用一用也不為過,不過那是往對手的身上用,哪有出手就扇自己嘴巴子的,而且扇得還狠,直接攥了拳頭往臉上招呼,或許感覺還不太過癮,又從掌中翻出一個藍色的小圓珠,打出一股犀凌的藍光就往腳面上射,噗的一聲,腳掌上就被燒出了一個血窟窿,他齜牙咧嘴的喊著疼,可轉瞬又咧嘴狂笑:“哈哈,我打殘你,讓你一輩子都是個廢人……”
“這人有病吧?”場下有人呆呆問道。
“還挺嚴重。”有人接茬。
“不像,我看倒好像是中了迷術。”又有人說,“或者是真幻!”
“真幻?!”主席臺上的幾人也在談論著這個話題,石引梁驚奇的說道:“袁二爺說那隻精靈狗會釋放‘真幻’?”
袁二爺點點頭還想說話,張歡姻卻突然你插嘴道:“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她一直盯著臺上的木哥,木哥依舊站在破敗的臺子邊緣上,穩穩不動,氣定神閒,臉上帶著微笑,一手提著金翎,另一手輕輕的撫住胸口。張歡姻就盯著木哥的這隻手,她眼中精光乍現,冷冷笑了笑:“哼哼,沒想到哇,今天這寶物竟然就要聚齊了,呵呵,這下有好戲看了——”說罷,眼神中竟露出濃濃妒色,有意無意的看了施書禮、東方拓和烏爾達三人一眼,施書禮還好一些,目光中明顯帶著一絲驚喜,但另外兩個人呢面色古怪,陰晴不定,也不知在想著什麼,尤其是東方拓,眼看著自己的門人在場上丟人現眼的“自虐”,一張臉感覺火辣辣的,他想暗中幫助大鬍子解去困境,卻也不敢當眾違反斗法的規則,以落下更多的笑柄。
看著鬥臺上的大鬍子已被自己打的好似一個血葫蘆,臺下的觀眾可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們也感到有點血腥,在臺下高喊著:“下去吧,下去吧!”,可這倒彩聲卻好像更加激發了大鬍子的“鬥志”,他一把抓住自己的大鬍子,用力往下一扯,嘶啦一聲,鬍子竟帶著半張臉皮被扯了下來,眼見從鼻子以下已經露出了極不協調的白皙下巴,臺下眾人驚呆了,大鬍子緊接著再揪住自己的上半邊臉往下一拽,呼,這回一張新的面孔就露了出來,白皙面龐,帥氣英俊,竟是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臺下有年輕女驅邪人發出驚歎,似乎也被那張俊朗的臉鎮住了,蘇嬌嬌此刻也長大了嘴巴,倒不是因為看到了帥哥,而是遇到了熟人——
“何、何雲楓?!”蘇嬌嬌呆呆的說。
“怎麼?這個人你認識?”旁邊的黃西西問道,見蘇嬌嬌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