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栽去,而狂六也是重心一失,“噔噔噔”向後退了好幾步,一把扶住桌子才穩下身子,桌子一陣晃動,上面化妝用的瓶瓶罐罐登時翻倒灑落,狂六也不沒心思管這些,看了看手中的大把頭髮和那隻剛順手拽下來的竹木簪子,舉手當做兇器,大喝一聲又衝了上去,可是剛跑了兩步,就一腳踩在了一個化妝瓶上,“噗嗵”一聲,側身摔倒,也不知怎麼就那麼寸勁兒,手裡攥著的竹木簪子正好對準了自己的脖子,噗!右進左出……
“原來是自作孽不可活!”金佳子冷哼道,剛剛激起的一點點同情心瞬間蕩然無存。
警察帶著狂六的屍體走了,只給陸小夢做了簡單的筆錄,因為她才是真正的受害人,而且現場證據也太過充分,所以根本就沒有再審的必要,尤其發現她的精神狀態嚴重不好的時候,警察更是不敢給她太多的刺激,只好和艾暢商定,翌日一早來警察局細說。
節目組不到一個月接連出現了兩次重大事故,一次重殘了人,一次致死了人,這下電視臺裡可熱鬧了,有的說是這個節目太火了,驚動了閻王爺爺,他老人家也想選個歌手,自己當把導師;還有的說節目組的風水不對,你們看咱們的舞臺搭得是坐北朝南的方向,那是天子的坐向,可臺下的觀眾不就成了臣子了嗎,這是違反了觀眾就是上帝、就是皇上的演藝宗旨,所以老天都看不慣了,降下懲罰;也有人說對,這就是規矩,所謂無規矩不成南北;更有人說不對,按你那麼說調換個方向,那不就成了‘怎麼換,都不是東西’了麼?
一時間吵鬧不停,議論紛紛。
木哥三人可沒心思去管那麼多,帶著滿臉驚恐的陸小夢就回了家。
艾暢泡了紅棗蜂蜜水,給陸小夢壓驚,這個姑娘捧著溫熱的水杯,把身體抱成了一個團,渾身還是微微發抖。
“小夢,沒事的,都過去了,過去了!”艾暢摟著陸小夢的肩頭安慰道,這是她今晚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陸小夢還是顫抖不止。
“小夢……”
“你這麼勸是沒用的,小艾。”金佳子的稱呼已經由“艾小姐”變成了“小艾”。
“小艾”抬頭淚眼婆娑的看著金佳子。
“一般我們碰到這種情況,都要最先查出她害怕的根源到底是什麼。”金佳子道。
“不就是狂六那個混蛋?!”艾暢哭道。
“嗯——或許是,但也有可能不是——”
“那、那你的意思——”
金佳子盯著艾暢看了半天,最後嘆了口氣,終於說道:“小艾,你也知道,這段時間她就不太正常,總在夜裡竄來竄去的,只嚇人了,誰也嚇不到她,但今天突然怕成這個樣子,我覺得也許和那個畜生有關,但或者更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艾暢問道。
“她,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金佳子道。
“不乾淨……啊?!”艾暢叨咕了一遍就馬上反應過來,大叫道:“你、你是說——”
“嗯,鬼!她剛才見到了鬼!”金佳子說道,又想起了方才在化妝室門口感覺到的那陣陣陰冷鬼氣。
“可,可我也看過監控影片啊,根本就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木哥搖了搖頭,接道:“這種東西反射的光線和自然物體是不一樣的,一般的照相、攝像器材是無法捕捉的,也就是說,有時候人眼看得到,機器看不到。”
“那、那小夢她到底看到了什麼?!”艾暢顫著嗓音問。
“恐怕這就要親自問她了——”木哥表情淡淡的道,“反正你也不肯說。”
“我、我沒什麼隱瞞的——”艾暢越說聲音越小,最後低下了頭,“不知道你、你在說什麼?”
“啊——”陸小夢突然大聲驚叫,同時一把將手中的水杯扔了出去,嘩啦在地上摔成碎片,水液濺了一地。
艾暢連忙過去摟住了她的肩膀,“怎麼了小夢,你怎麼啦?”
“鬼,水裡有鬼!”陸小夢指著地上的破碎水杯叫道。
金佳子馬上掏出符紙湊上去,可在站在水液上方一陣細看,裡面只有自己的倒影,哪有什麼鬼的影子,他衝著木哥搖搖頭,癟了癟嘴。
“鬼長什麼樣子?”木哥問陸小夢。
“鬼,鬼,摔爛了!”陸小夢指著一地的破碎玻璃說。
“爛了就再換新的,你先告訴我,鬼是男的還是女的?”金佳子急問道。
“沒頭髮、沒眼睛、有鋼筆……”陸小夢雙手一陣舞動,好像想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