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一愣。
“早知道,我們就晚點過來———”金佳子哼了一聲,走向林外,木哥笑了笑,也提步離去。
老八一寒。
………………
回到慢灘上,梁嘉義吩咐僅剩的幾個保鏢埋葬了那些屍體,樹林裡剛出過事,保鏢們挖坑埋墳的時候都是戰戰兢兢的,幸好有幾個“大師”願意幫助警戒,他們才算放心一些,但幹活也是粗工對付,慌慌張張只用了二十多分鐘就草草了事,剛回到營地,又被派與了新任務,還是個苦活累活嚇人活———清理遊艇下的螺旋槳,越快越好———想來也是,遊艇修不好,怎麼能儘快離開這個恐怖血腥的小島?!
梁嘉義回到營地,在劉赫瑤的粉紅帳篷前連叫了好幾聲,裡面也沒人應答,正要轉身離去,卻見帳門一開,劉赫瑤鑽了出來,可乾脆就不看他一眼,手拿著一個急救包,直走向木哥,梁嘉義更氣,可也不好當中發火,倒把火氣都撒到了老八身上———
“我當時反應還是很快的,一見兄弟們有倒下了———我馬上就射了幾弩———我就聽那隻鬼怪一叫———啊———”老八的叫聲還真挺大,他疼得一咧嘴,剩下的幾顆牙參差不齊的漏了出來———那是之前金佳子打的———他回頭怒瞪了身後一眼,詫異道:“樑子?你踢我幹嘛?!”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梁嘉義氣哄哄的坐下,“本來能找到個收拾他們的口實,卻被你毀了!”他恨恨的瞄了眼木哥。
“可,可那真是隻鬼———”老八嘟噥道,馬上抬頭看著陰一甩,“陰大師,這次可全靠您了———”
“是鬼是妖還未可知———”陰一甩就地盤坐,半閉著眼睛。
“嘿,說到鬼———我剛才還真聽說了一個怪事兒———”坐在一旁的白紈神神秘秘的笑笑,見梁嘉義幾人都看了過來,他壓低聲音說,“剛才你們出去的時候,洪提子跟我說了一件事兒———他聽程禾承那小子說,老西帶著的那個女大學生,叫什麼麗麗的,她的前男友,好像有點蹊蹺………”白紈小聲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幾人聽著直感後背發涼,陰一甩的眼睛猛地睜大,回想起這一路上的種種遭遇,眼中神光閃動………
正巧,召麗麗從幾人身邊急匆匆的走過,直向木哥那裡,白紈低聲笑道:“這妞兒還真跟那個姓木的黏在一起了,呵呵———”
“何止是她啊———黏他的女人多了去了———”老八口沒遮攔的說道。
梁嘉義神色一變,瞪了老八一眼,無意中發現陰一甩也破天荒的盯著召麗麗的背影看,他心中一動,小聲問:“大師,是有什麼不對麼?”
陰一甩扭回頭,微微點頭:“等下一試便知———你去把那幾個靠得住的‘大師’請過來,我有事和他們說———”
……………………
“您要和我們說什麼?坐下說———唔———”木哥咬著牙,對面前站著的召麗麗說道。他的頭上已經見了細汗,劉赫瑤在身後用酒精棉擦拭著他的傷口,金佳子拿著一個小鉗子,夾住木哥肩頭上露出的半截短矢,笑道:“古有云長對弈刮骨療傷,今有老木泡妞談情拔箭———嘿嘿,都乃神人也!”
劉赫瑤眉頭一皺,瞪了金佳子一眼。
召麗麗臉色一紅,低著頭不說話。
“錐子,你能不能留點口德———說話不———啊———”木哥話說了一半兒,就是一聲痛呼,金佳子已經繞到他面前,捏著一直血跡淋淋的短矢,在木哥眼前晃悠,“怎麼樣,這叫‘精力轉移療法’,嘿嘿,厲害吧———哎呀———壞了!箭頭留肉裡啦———”
“啊?!”劉赫瑤大驚,忙去檢視木哥傷口。
“真、真無聊!閒的———”木哥疼得喘息不止,擦去頭上的汗,白了金佳子一眼。
“哈哈———這事兒,我老金啥時候失手過———”金佳子把那支短矢扔在地上,殷虹的鮮血順著往下淌,矢尖完好無損的散著紅光———
劉赫瑤這才知道又被金佳子騙了,冷哼一聲,繼續給木哥上藥。
“你先說吧———我正好也有事要問你———”木哥喘息平穩了一些,對召麗麗說。劉赫瑤的手很輕,他的傷口處麻麻的。
“哦,大師,是小克給我發的資訊———”召麗麗看著一地的沾血棉花,有些心緒不寧。
“我想問你的,也是這事兒———”木哥說道,“有沒有什麼朋友,和他關係特別好的,好到———嗯,知道你們很多事兒?”
“沒有,小克一直很自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