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流也不等他說完,倒滿了木哥三人身前的酒碗,“有啥事也不急於這一時,先幹了再說!”
木哥看搪塞不過,衝金佳子一使眼色,金佳子舉起海碗,連灌三碗,周圍頓時一陣喝彩,柳大流見金佳子一口氣喝了這麼多還是臉不變色,登時豎起大拇指,“小兄弟人仗義,酒量好,說說老柳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聽到木哥說起村外的小客車,柳大流笑道:“嘿嘿,這回小兄弟幾個還真得呆上一宿了———”
木哥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你看那邊———”柳大流指向院邊的一個酒桌。
那桌上坐著一圈人也在吃喝,大多是農人服色,也有幾個穿戴時髦些的年輕人,待看到一個胖墩墩的女人身影時,木哥想起來了———那是小客車上的乘客。
“前幾天下大雨,那車就停在咱村口,本想等雨停了繼續走,卻發現前面的山上冒了山洪,把山上的土泥石塊衝下來一大片,路被堵得嚴嚴實實,昨天雨一停,我馬上組織人清道,已經幹了兩天一宿,本來快挖通了,但卻從山上滾落不少泥石,現在還在加緊的弄著,估計得等到明天才能完事兒———來來來,也別惦記著著急走了,再喝一個!等喝好了,去村後看戲,咱請了鎮裡的戲班子———唱的是咱‘銅牛將軍’大破敵營的戲,那嗓子吼得,亮著哩!”
木哥哪還有心思看戲,他聽了是乾著急,讓金佳子留下陪酒,自己帶著蘇嬌嬌晃悠到了院邊那桌旁,想跟這些乘客打聽點事兒,桌邊本來有個空座,卻被一個大包裹佔著,蘇嬌嬌本想拿起包裹騰個地方,胖女人抬起一隻大腿壓在上面,白了蘇嬌嬌一眼,“又是你們,嘁———”她又瞄了眼桌子的酒菜,冷哼了一聲:“什麼他·媽破菜,看著就沒胃口———”她也不動桌上的飯菜,從包裹中取出自帶的燒雞豬蹄,滿嘴油花的啃著。
蘇嬌嬌有點火大,想衝上去理論,木哥拉住她笑笑搖了搖頭。蘇嬌嬌見那胖女人或許是嫌口味淡了,又把雞肉在一個鹽包裡蘸了蘸塞進嘴裡,蘇嬌嬌一撇嘴,小聲嘟噥:“口真重,也不怕鹹的吃多了骨質疏鬆———哼!”
一個農人從院外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他看了一圈終於找到村長,湊上前和柳大流耳語了幾句,柳大流的眉頭皺的老高,臉色也越變越沉,他小聲對著農人交代了幾句,農人又轉身急匆匆的跑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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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趴牆根
木哥看到這兒,心裡升起疑團,他走過去把村長拽到一邊,還沒等木哥問,柳大流就嘆了一聲說道:“山上又塌方了,白乾了———不過幸好沒傷到人!”
所謂“流水席”便真的如流水一般,菜是一道接一道的上,酒是一罈又一罈的抬,人是一撥再一撥的換,直到日下月升,酒宴還在繼續,金佳子連吃帶喝,肚皮撐得圓鼓鼓,臉色燒的紅彤彤,饒是他酒量再大,也被連番的敬酒灌得五迷三道。
木哥沒心思吃喝,他和蘇嬌嬌在車上被晃得眩暈噁心,現在雖然已沒有大礙,但是一聞這酒氣油氣,還是有些反胃,他和蘇嬌嬌吃了幾片餅乾、巧克力,喝了幾口礦泉水,便倒在偏屋的小炕上打盹。
蘇嬌嬌這幾天就一直沒怎麼睡,這下睏意襲來,身子剛一挨實床鋪,就進入夢鄉。
村長的家境很好,只住人的屋子就有六間,刨去自家人住的兩間,新人一間,木哥三人被極為照顧的各分了一間,金佳子酣暢酒醉,睡得如頭死豬,鼾聲如轟雷震得窗框直響。木哥睡得很安靜,雙手枕頭眉間輕皺。
蘇嬌嬌睡得最早,從上午一直睡到半夜,被一陣口渴弄醒了,她拿出水壺猛灌了一口,頓時感覺神清氣爽,剛想倒下,卻聽窗外有輕微的聲響,好像有人小聲說話———
蘇嬌嬌有些驚奇,她穿好鞋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順手操起個燒火棍,悄悄蹭進了院子。
山村的半夜是沒有燈光火燭的,外面很黑,蘇嬌嬌藉著微亮的月光,循著聲音走去,那是東邊的一個大屋,貼著喜字的窗戶下正貓腰蹲著兩個人。
一人小聲道:“弄沒弄?弄沒弄?”
另一人說:“沒呀———好像喝多了———真耽誤事兒啊———”
“要不咱別等了,估計到天亮都看不著啥!”
“沒看新娘子還沒睡嗎,再等等,等等———”
“村長的兒媳婦黑得跟張飛似的———有啥看頭?”
“你懂個屁———就這樣的娘們兒才有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