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哥還是不說話,轉身要往回走。
“站住,青荷大師在問你話,你敢裝聾作啞?!”張歡姻突然在那邊喊道,“小畜生,你就不怕大師震怒,廢了你的道行!”
這話明意是警告,其實更像是提醒,在告訴青荷那個女人該如何對待木哥的不敬。
但是青荷沒有出手,只是去抓木哥的胳膊:“你等等,先回答我,除了‘水靈子’,你還見到過其他的什麼沒有?”
木哥甩開手,同時用“水舍利”布出一道屏障,青荷果然被攔住了,可也就是那一瞬間,她的手上突然白光大閃,“水光護陣”嘩嘩盡沒。那女人一把又按住木哥的肩,“你快說,有沒有見過‘木靈子’?!”
木哥也沒回頭,肩膀一震,青荷退開,可又馬上衝上來,指頭上的戒指突然光芒大閃,一隻白色的小荷就像一團光暈,也分不清是實是虛,呼的凝聚起花葉,成了前頭尖尖的一支,好似毛筆,就點在木哥的後心上,一觸碰到就不再往前,冷冷的說:“把東西留下,我饒你一命。”
“臥靠!剛才是不講理,現在是不要臉吶——”金佳子離得老遠,氣得大罵,“搶住的地方也就算了,現在又開始攔路打劫。有你在,簡直就是在丟驅邪人的臉,你他媽。的老賊婦,到底是哪門哪派的,老子要給你曝光!”
青荷寒著臉,卻不再理會金佳子,手中的小荷一道白光閃過,直湧向木哥的後心,木哥的手忙摸進衣兜,用力一抓。一股強橫的水性氣息猛然直灌出來,在他的背上凝出了一層水盾,小荷抵在上面微微震動,那女人再抖手腕,噗!水盾散去,荷尖兒已觸到了木哥的衣服,可青荷卻不再往前刺了,另一手突然攥住了他的胳膊,往回一帶。木哥的手就被抽了出來,青荷目光閃閃,本已有些驚喜,可等看到他手上抓著的東西時。瞬間又變得失望,只見木哥攥著幾張藍色的符紙,正藍光大耀,一股股水性氣息正是從那兒撲出來的。她出手如電,又探進木哥的衣兜,裡面層層疊疊竟還是大把的靈符…
青荷皺起眉頭。抽回手來,嘴裡訕訕的自語道:“原來是符咒。”遂輕嘆一聲,把那散著白光的小荷收進了戒指之中。
“青荷大師,不、不可放過他啊,他——”張歡姻還在後面急叫,可話沒說完,就聽樓梯上有人高聲大笑,“呀!這、這不是木大師嗎?巧了巧了,上次一別,今日重見,不知您進來可好?”
木哥和金佳子聽那聲音很耳熟,可一時也想不起來是誰,但聽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下來的好像不止一個人,果然,片刻過後,七、八個服色各異的人就站到了大廳,有的道袍,有的袈裟,竟大都是出家人,金佳子一看可就樂了:“嘿,原來是你們啊——”
木哥也笑了,朝那邊拱拱手:“揚道長,易大師,諸位好友,別來無恙啊…”
那幾個人笑意融融,滿臉和氣,正是曾和木哥他們同路除妖的同道,當時眾人受僱於梁嘉義和老八那些富家子弟,有過那麼一次驚心動魄的“探險之旅”…
揚道人手裡依舊託著那隻“陰陽判”,笑著朝木哥和金佳子打招呼:“二位大師,你們這是…誒?袁掌門和張族長也在?你、你們——”他這才看出了不對,空氣中瀰漫著很濃的火藥味兒。
“沒事兒、沒事兒——”金佳子笑道,“碰到幾個不要臉的老傢伙劫道兒搶東西,馬上就擺平,你們哥兒幾個先等等,咱料理完這些雜碎再好好敘敘舊,多喝點兒,不醉不休!”
揚道人幾人也都經歷非凡,經驗閱歷自然不比一般,他們叫過了那個小服務生,略略一盤問,馬上就知道了前因後果,揚道人想了想,大笑道:“哈哈哈,這也都怪我,聚來的同道好友太多,包住下了大半客房,致使大夥再無休憩之地,見諒見諒,我這就騰出幾間,讓小夥計收拾收拾,今天誰都別走了,就住這兒,算是貧道做東!”
張歡姻一直咬牙切齒的看著木哥和金佳子,還想生事,可發現樓梯上又下來十幾個人,都對著木哥他們熱情的打招呼,袁二爺皺皺眉頭衝她小聲道:“張族長,站在小畜生那邊的人太多,先忍下來,等以後有機會再——”張歡姻咬咬牙點了點頭。
一場爭鬥就此被平息,小服務生總算鬆了口氣,可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疼,不免又偷偷的狠瞪了青荷一眼,上樓收拾屋子去了,金佳子花錢大方,見服務生捂著臉可憐兮兮的,又塞給了他一把鈔票說是消費,小夥子這才露出笑臉,一陣道謝,風似的衝上了樓梯,有了錢做事也勤快,等揚道人等人帶著木哥他們上樓的時候,幾間屋子已經收拾妥當了,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