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簾擋的嚴嚴實實的,正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
木哥領著頭往裡面走,山洞越走越寬,越來越乾燥,等前行了半分鐘後竟已高出寬出十米不止,壁削斧鑿,一看就是人工所為,幾人身上都沒有火源,只能藉著外面透進來的微弱光亮慢慢向前探,幸好,在身後的光暈徹底湮滅前,前方又亮起了一束光線,開始很弱,但越往裡走越亮,到最後終於看清了,那處竟是個大大的石門,半掩著,光正是從門縫兒裡透出來的,乍一看去有些刺眼。木哥沒敢直接往裡闖,又把門悄悄撬開一個小縫兒,小心翼翼的趴上去,一看之下,眼睛瞬間瞪大了——
“恩人大哥哥,您、您看到了什麼?”小白被木哥的神情嚇住了,不知道里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木哥依舊瞪著眼睛,愣愣的不說話。
“你、你快說啊,到、到底有什麼?”方蓓兒也急了,她很緊張。在頭腦裡快速想象著各種可怕的畫面——
妖物食人、鬼物分屍、妖蟲遍地、兇獸滿屋…
還、還有更可怕的,一個“登徒子”正在對著幾個女孩兒…
為、為什麼會想到“登徒子”?
方蓓兒胡思亂想的最後,突然反問自己…
“你、你是不是故意氣人?”方蓓兒感到有些氣,不知是對自己還是對木哥,“裡面究竟有什麼?你起來,我自己看!”
木哥慢慢的轉過頭,對著幾人呆呆的說:“太奇怪了,竟然什麼都沒有——”
“……”幾人。
木哥打了個趣兒,便笑著推開了石門。嗑隆隆一陣震響,石屑碎落、塵灰飛揚,嗆得幾人“叩叩”直咳。
這是一間不大不小的石屋,木哥說得沒錯。裡面確實什麼都沒有,至少之前沒什麼活物,發光的東西是桌上的幾支蠟燭,雖然為數不多卻出奇的亮。把整間小屋照得明明晃晃…
地上的灰土足有幾寸後,除了木哥幾人留下的深深腳印,再沒有什麼其他的痕跡。屋裡就在中間擺了一張石桌,其餘只剩四壁,桌上也是厚厚的一層灰,顯然,這裡應該好久好久沒人來過了,至於到底有多久,恐怕只有閃亮的燭光才能見證了…
同時,問題也就來了——既然這麼長時間沒有人跡,那又是誰更換了蠟燭、點亮了燭火?
幾人帶著疑問在屋中四處搜尋蛛絲馬跡,但石屋各處除了灰塵還是灰塵,最後大夥不得不把目光聚到了那張石桌上。
木哥趴在桌前四處檢視,正要吹去上面的灰塵,但卻聽得“噗!”的一聲,大股的灰塵迎面捲來,他離得太近,一個躲閃不及,滿臉滿身便被灰土罩在其中——
“叩叩叩…叩叩叩…”木哥咳得像只破舊的風箱,死命的扇去眼前的灰土,用袖子使勁兒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方蓓兒正站在桌子的對面,撲了撲手,聳了聳肩,撇撇嘴道:“太奇怪了,竟然什麼都沒有?”
“……”木哥。
“有!有東西——”小白突然喊道,她手指著桌面上空,“大哥哥、大姐姐,你、你們看——”
桌子上的蠟燭還在閃耀著,但火苗卻全都偏向了一側,那是方蓓兒剛才用力吹風帶動的,可奇怪的是,風過氣勻,那幾只蠟燭上的火焰卻還是倒向一邊,就好像被3d攝影機瞬間定了格,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凝固”著的…
沒錯,就是“凝固”——此刻木哥幾人心裡也同時想到了這個詞。
其實“凝固”的不止是火苗,還有周圍聚著的無數灰塵土屑,它們好像瞬間都進入到了“絕對真空”,且不再受任何外力的影響,就那麼靜靜的浮在空中,似乎也僅僅是一張“抓拍”而已…
幾人都感到無比驚奇,木哥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探過去,可剛到桌邊上空,就好像遇到了什麼阻力,他沒敢用力抗衡,最後還是保守的把手抽了回來,他左看看、右瞅瞅,好像在找什麼東西,瞄了半天,最後終於把目光落在了“獸王”身上,那肥大的傢伙被木哥拖了一路、折騰了一路,此刻已是滿身蹭傷、精疲力盡,且肚子上的傷口又繃裂了,妖血正汩汩的往外冒,他本來以為沒了追兵,自己就不會再受罪,可現在發現木哥又開始“不懷好意”的盯了過來,一顆心就忽忽悠悠的就往下沉,好像綁了石頭,一沉到底…到底…
“你、你又要幹什麼?”“獸王”感覺自己的心裡早已沒有了底,沉呀沉,不著邊際…
木哥“嘿嘿”乾笑:“再拿你做個試驗,小白鼠。”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不、不要——”“獸王”驚喊,連忙把頭轉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