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已經偷偷摸出了符紙。
郎月拽著郎泉抬腿就想跑,但聽木哥又笑:“好啦,洛長老,這次就看你們的了——”
洛長老大笑了一聲“好!”,連做了幾個手勢,大喊道:“眾族人聽令,‘封靈大陣’,啟!”
話音剛落,就見那些本來“中了毒”顯得病怏怏的精靈忽的都坐直起來,指訣齊齊連打,一個按著一個的後背,身上都閃出淡淡柔光,醜女這才發現,原來那些精靈之前看似斜坐歪倒、橫七豎八,可這一挺直了,竟是成行成列,竟呈現出一個規規矩矩的六角形,且道道柔光匯聚一處,直灌進眾長老圍坐的圈子裡,精靈族長和長老們大喝一聲,指訣朝天,呼!一團耀眼的白光直衝半空,再反折下來,成了一隻透亮的“鍋蓋”,把方圓百丈都罩在了其中——
郎月和郎泉想跑,卻撞在了光暈上。
陰一甩想退,卻被光罩反彈回來。
磐敖想逃,可發現剛剛恢復一些的妖力瞬間被壓制住,一動也不能動。
醜男醜女終於催動了手中的靈符,可妖蟲和妖獸的大軍被擋在陣外,根本就不敢靠近。
花王后和莽括也被驚住,只感到體內的妖力被一股強大的氣息壓得死死的,每動一下都艱難萬分。
“我、我們又上那小畜生的當了——”花女王驚道。
莽括黑著臉兒沒說話,試著衝破禁制,可徒勞無功。
“原、原來你們早就算計好的!”醜女盯著木哥。
木哥笑笑,瞄了瞄陰一甩:“算到了——”
又看看莽括手中的短杖和地上躺得直挺挺的英羽屍體:“也算到了——”
最後一指郎泉和郎月:“唯獨沒想過他們身上還有那麼多故事。”
郎泉緊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郎月卻臉色大變,大聲喊道:“混蛋,快放我們走!我、我們取回自己的東西,與你何干?!”
“本來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木哥笑道,“但是你們想搭上這麼人的性命,我就不能不管了。”他緩緩往前走。
“混蛋,我殺了你!”郎月好像就會這麼一句口頭禪,一甩鞭子打了過來,木哥隨手點出一道土色光芒,沾上鞭頭,鞭身就急速變得僵直,咔咔裂出無數細紋,瞬間像土塊兒一樣碎裂成粉。
郎泉連忙打掉郎月手中的鞭子,那女人已經嚇得臉白如紙,可還沒忘了罵:“混、混蛋,我、我殺了你!殺了你!”
看到木哥腳步漸漸加快,那醜女突然陰狠一笑:“姓木的,你機關算盡,可卻漏掉了一件事——”她又催燃了一把藍色靈符。
木哥苦笑:“不是漏算了,是本來也無可奈何——”他繼續往前走,漸漸靠近了莽括,那妖王眼中冷電閃爍,暗暗催動妖力。
隨著醜女手中的符紙愈燃愈烈,陣光外漸漸壓過來一個巨大的白影,竟是那棵神樹“魁柏”,它的樹根密密麻麻,好像成千上萬的觸角,抓土擺動間,離這邊越來越近。
“你終於肯服軟了?”醜女“哈哈”大笑。
木哥搖搖頭,“那也未必。”眼睛偷偷瞄向莽括手中的“納靈杖”。
“魁柏”在陣前幾丈處停下,根鬚像一條條粗大的蟒蛇,瘋狂甩打,紛紛鑽進泥土裡,它身下的大車瞬間就被撕成碎片,無數根莖深深扎入土中,瞬時,泥土中的水分和養料被瘋狂的吸了進去,周圍的樹林成片成片的枯萎,只有“魁柏”熒熒放光,更見粗大…
突然,“魁柏”樹身上的“白帳”裂開一道大縫兒,從中急甩出幾十條長柱,紛紛朝大陣上抽打過去,嘭嘭嘭!地動山搖,陣光劇晃。
精靈族支撐大陣的足有上千人,可在這一陣亂擊之下,竟個個臉無血色,有修為較低的已經搖搖晃晃,墜墜欲倒…
那些長老們大驚失色,再催靈氣,陣光更亮…
陣外的“魁柏”也把根鬚扎得更深,樹身瘋長間,又是一輪抽打猛然而至,嘭嘭嘭!咚咚咚!陣光裂出細紋,眾精靈已經狂噴鮮血…
精靈族長臉色慘白,氣喘吁吁,對著木哥說:“木、木小友,你們趁、趁著大陣未破,快快走吧,這、這裡有我們頂著,一、一定會盡力拖、拖住他們…”
洛長老嘴角溢血,也急著喊:“木、木大師,族長說、說的沒錯,精靈族難逃此劫,你為我們做、做的已經很多了,我們這些老糊塗欠你的來、來世再報,之前對、對不住…”
木哥淡淡一笑:“來世太遠,就報今生吧——”
精靈族長和眾長老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