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了眼昏迷的向樽日又看了眼男子,白雲選擇妥協。“好,我相信你,咱們一手交藥,一手交人。”
聞言,男子低頭輕笑,“你若是肯經商,定會是個出色的商人。”他這麼說,不是說她做了這個選擇,而是指她看出他眼裡的想法。
搖搖頭,她同時在心裡暗忖,他到底是多麼想要她身邊的男子?為何讓她可以看出他心底的慾望?
“少廢話!到底給不給藥?”
“給。”男子一手從懷裡掏出一顆青綠色的方形藥丸遞給白雲,一手將掙扎著的蒙面男子扯進懷裡。“藥效迅速,等他醒後,告訴他,別再來煩我,我說過不能解便是不能解,叫他放棄。”語畢,深深地看了眼向樽日,男子便拉著蒙面男子飛出林子。
不看男子離去的背影,白雲二話不說便將手裡的藥丸含進嘴裡,然後再喂到向樽日的嘴裡讓他吞下。
如果這藥是真的,便是真的:如果是假的,或甚至是毒藥,她自己也含過,要死,她陪他一起。
緊緊地把向樽日抱在懷裡,白雲貼著他的臉頰低喃:“好不容易找到你,無論如何,一定陪著你……”
尾聲
“就是這樣?”
“就……就是這樣……”
“真的就這樣?”
“真……真的就這樣……”
“你確定?”樽樓裡,向樽日睜著錯愕的眸子瞪視眼前已恢復女裝的白雲。
“我……那人這麼說,就是這樣吧……”白雲絞著手,頭已低到不能再低。
“你……就這樣?”向樽日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你……”白雲惱了,猛一個抬頭就狠狠地朝向樽日瞪去,“沒錯!就是這樣,你要也可以,不要就算!”
“我……我又沒說不要。”這次換向樽日羞了,大掌捂著嘴巴和臉頰,把臉撇到一邊。
見狀,白雲緊抿的雙唇勾了起來。
“那……那什麼時候?”捧著染紅的雙頰,白雲斂著眼睫輕問:“今年是最……最後一年了,要……快一點喔!”未了,還羞答答地補充。
沒有回答問題,向樽日有意把話題調開。“藍叔怎麼曉得的?”
“山上一位老先生告訴我和我爹的。”她和她爹將北方的山頭一個踏過一個,直到第五年,意外在一座終年籠著迷霧的山頂迷了路,遇見一位老者,經由老者指引才找到傳說中的毒草。
似血海又似朝陽,佔據了整個山頭,但即使找著了,她和爹也毫無醫學基礎,多虧老者解謎才找到解毒方式,但毒可以解,卻要付上不小的代價。
她痛了十年,原本五年一週,讓毒跑遍全身,就可以毒攻毒,無奈命運捉弄,多痛了五年才找著人。
“可靠嗎?”他心疼她十年來所受的苦,若那老人的話是假的,他馬上派人夷平整座山。
“應……應該吧,老先生說自己本身是大夫,看起來又很和藹慈祥的樣子,所以應該不是騙人的,就算騙人的,試試也好,總是希望嘛!”只是以陰消陽,當時年方十三,初聽時還懵懵懂懂,等大了些,才曉得老先生口裡的代價當真如他所說———不小哪!
不過還好,還好物件是大少爺,否則她準也會學娘背叛。
羞赧地瞅了眼對面的向樽日,白雲咬著下唇追問:“到底什麼時候嘛?老先生說三週期滿,便玩完了,第十五年已經快到了耶,咱們……快一點吧?”
“以毒攻毒……應該有其他方法吧?怎麼可以這樣……這樣豈不是太委屈你了?”在明瞭解毒的方法後,向樽日生平首次傻眼,原來身上的毒竟是種名喚半世情的情毒,若要解毒,便要異性願意染上相反的毒,然後五年後以身相許,以毒攻毒、陰陽調和。
原來造成人人恐慌的毒是種情毒,而人人急欲尋出的解藥,便藏在毒葉不起眼的細根裡,只是人人只瞧見半世情的炫麗外表,只注意半世情令人恐懼的毒性,從沒人去發掘這個簡單的秘密。
“你……你若是肯負責,就不算委屈了呀……”白雲垂首以極小的聲音咕噥,原本只想說給自己聽的,卻沒料想到讓耳力極好的向樽日給聽了去。
輕一挑眉,向樽日笑了出來。
“當然負責,絕對不讓你委屈!”語畢,“唰”地一聲便起了身,繞過圓桌一把將白雲抱了起來。
“你……你幹嘛啦!”為了保持平衡,她連忙勾住向樽日的頸子。
“解毒啊!”他垂頭吻了下她的額頭。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