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尚書在府裡向來極少說這些,而監察院也不可能去查自己朝會上的爭執,所以範閒聽的很感興趣,一些以他如今品級還不能接觸的朝政大事,也嗅到了一些味道,如今燕小乙在北邊任著大都督,不停地伸手要銀子,而南邊的小型戰事也在進行著,慶國目前確實有些缺銀子。
範閒的心此時便放下來了,只要陛下需要銀子,那麼明年內庫總會落入自己的手中,長公主那人,陰謀詭計是玩的好的,但說起做生意賺錢,實在不是那麼令人放心。
雨勢微歇,範閒沒有資格留這位老大人吃飯,恭恭敬敬地將大學士送出門去,便一轉身回了那間房,重新開始審看莊大家贈予自己的藏書,等眾教員散了之後,他還沒有離開,只是捧著本書在出神。
他知道今天京都裡發生著什麼事情,只是沒有怎麼放在心上,那三個人本來就是死人,只是那些死去妓女的家人,如今也在京都府裡告狀,口口聲聲指著范家。
範閒當然不會再去殺人滅口,今天死的那三個人一直被二皇子偷偷藏著,自己殺了他,對方也不可能告到御前去,而且範閒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也沒有殺死苦主的狠辣心腸。
其實他明白,如果不論身份,自己身為監察院提司,手中掌握的資源和權力,遠遠比二皇子要強大的多,這場鬥爭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當然是自己穩贏的局面。
只是世人卻不知道這點。
唯一讓範閒在意的,只是宮中那位陛下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