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當他以十天的光景辦完手中要事,正欲返回故居之際,在路過寧波以北的一處破廟時,突然聽見裡面傳出陣陣細微的哀泣聲。
聲音極其細微,但憑玉延的功夫,他相信自己絕無聽錯的可能。
基於好奇,及一種想幫助廟中人的心理,他踏了進去他巡視片刻後,終於在廟中一角看見一個瘦弱嬌小,整個人捲曲成一個球狀的孱弱身影。
不由自主的,玉延心絃一震,便加快腳步趨向前。
“姑娘,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縮成一團的女孩,這才抬起黑幽幽的眸子,滿頰的淚霧讓玉廷好生心疼;他知道自己這樣的感覺不對,但他卻無法剋制。
她的美令他心動;她似愁似憂的雙眸令他想輕吻她的眼以安撫她……她只是噙著淚,怯生生的望向玉延,然眉頭上緊揪的結卻是愈深了。
“在下鞏玉延因路過此處聽見姑娘的哭聲,於是才進廟一探,姑娘若有任何難處儘可告訴在下。”
她只是悽楚的搖搖頭,“我沒事,公子請離開吧!”
“沒事為何在這哭泣?”他不會相信的。
這女孩兒臉色蒼白,宛如白玉,由她緊縮成一團的模樣可看出,她準是哪兒不舒服。
“我沒什麼……呃”“”驚然間,她又緊揪著自己的衣襟,痛苦的低泣著,為了不讓他看出自己的難受,她還死命咬著下唇,以至於唇際都沁出了血絲。
“還說你沒什麼,瞧你難受的。”他立即點住她的頸間穴,讓她不至於那麼痛苦,隨即按上她的皓腕,把著脈象。
“你有心絞疼的毛病?”
他自幼在太行山習武,師父是位驚世高人,除了有高深不露的武功外,尚有著不為人知的醫術。
長期接觸下,他對醫理自有一番見解。
她虛弱的點點頭,“從小我就有這種病。”
“那姑娘為何躲在破廟不去就醫?”玉延一陣扼腕,如此纖麗動人的姑娘竟會纏上這種病。心絞疼雖非絕症,但至今仍無藥可根除,只能忍受一次又一次的痛苦。
像她體質如此嬴弱,能忍得了多久?
“我今早路過這兒,心絞疼突發,所以暫時在破廟安歇。”她輕聲說著,此刻她像是舒服了些。
“那麼姑娘是打哪兒來的,是否願意讓鞏某讓送你回去?”玉延怎麼也不忍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兒。
女孩兒搖搖頭,“紫若自知最近疼痛的次數愈來愈多,已將不久人世,公子毋需掛心,有事請便。”
“你叫紫若?萬萬不可這麼說!不醫治哪會好,走,鞏某帶你去找大夫。”他攙扶起她嬌弱的身軀,這重量實在是……唉!
“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不可如此。”她驚呼,無力地掙扎。
“是命重要,還是這些不值錢的世俗禮節重要?”他不理會她,逕自抱著她往最近的一家客棧而去“”
經數位大夫診治後,所得到的結論都一樣,她患的果然是一種愈趨嚴重的心絞痛,大家都搖頭嘆息,斷定她可能活不過半個月了。
然,玉延卻不放棄,依然延請各地知名大夫予以診治,雖無進展卻也穩住了病情。但紫若卻因為不想再連累這個素昧平生的好男人,在第三天趁他去抓藥之際,逃離了他的保讓,遠遠地離開了玉延。
事後,玉延在寧波找了她近個把月,最後在一無所獲的情況下回到了太原,為此事傷心了良久,一方面為了他漸漸付出的感情無果,另一方面則是擔心她的病情是否會再惡化。
他怎麼也想不到,竟會在事隔兩年後,遠在天的另一角“”蘭州,遇見一位與她一模一樣的女子。
常巧芯,他發誓一定要找到她,這個古霝精怪,表現的神氣活現的女孩兒。
在蘭州西北邊有一條名聞千里的繁榮大街,它名喚留香街。
顧名思義,這必定和女人有絕大的關係。謎底揭曉吧!它就是有著無數個著名妓院的聲色街坊。
坐落在留香街底的則是這兒最大,也是客人最多,姑娘也最得客人青睞的勾欄院“”尋芳苑。
此時在尋芳苑後面大雜院的角落,有一個小不點兒的黑影蹲在地上劈著柴薪。她一面拿出吃奶的力氣劈柴,另一方面又得顧著身旁那隻炭爐,注意那下頭的火苗是否還在,於是她就在又得煽火又得劈柴的情況下,一個分心差點兒將自己的手給劈成了兩截!
“該死!什麼柴刀嘛!鈍死了。”她暗啐了聲,又便盡全力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