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給哥哥吃!”
王安憶微微閉了閉眼,腦海裡閃過一縷回憶,這他已經吃了好久的樹皮野草了,都是為了將乾糧留給妹妹吃,可自己那位妹妹卻似乎從未有過一次詢問自己有沒有吃過。
王安憶臉上扯出一抹還是不太習慣的笑容,捏了捏小丸子的臉,說道:“哥哥不餓,你吃吧,放心,有哥哥在,絕對不會讓小丸子餓著。”
說著,王安憶就站了起來,他是真的不餓,除了身體有一些虛弱感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似乎沒什麼問題,之前的傷口,也很詭異的長出了新肉。
小丸子也站了起來,卻並沒有吃那小半塊饃饃,而是悄悄的放進了口袋裡。
王安憶也沒有多說,他知道小丸子受過太多苦了,有這種習慣是個好事兒,不論貧窮富貴,防微杜漸都是好習慣。
一頭凌亂的長髮遮蓋住了眼睛,王安憶隨手撿到幾根雜草,纏繞在一起合成一根,然後雙手將長髮一撩,將頭髮捆了起來,揉了揉眼睛裡的眼屎,整個人舒爽了很多。
…………
荒野上,雜草乾枯,難得見到一點綠色,地皮都被掀翻了一層,有點滋潤的草根被難民雁過拔毛,遠處有一顆樹,樹枝斷裂,露出光潔的樹幹,沒有樹皮。
王安憶趴在地上,靜靜地望著前方,周圍傳來一股惡臭,是屍體腐爛的氣味,這片荒野上,不知道有多少人餓死,無人收屍。
小丸子趴在王安憶身旁,手裡拿著一根小木棍,靜靜地望著遠處的一個小地洞,好半晌後,輕聲問道:“哥哥,真的有地鼠嗎?”
“有!”
王安憶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過了約摸一個時辰,小丸子已經在地上趴著睡著了,沒有任何動靜的那個小地洞裡,終於冒出了一個灰色的腦袋。
果然是一隻田鼠。
王安憶手裡握著一根木刺,卻沒有任何動作,而那隻田鼠冒了一個頭之後,不一會兒又縮了回去,然後又探了出來,如此僵持著,又過了一刻鐘,田鼠終於從地洞裡跳了出來。
就在跳出洞口快要落地的那一瞬間,慕飛卿突然動了,手中那根木刺如同一道閃電擦著地面飛射出去。
“噗呲”
一聲輕響,木刺不偏不倚,正好在田鼠落地那一刻,插進了田鼠的身體裡,胖乎乎的田鼠掙扎了兩下,便沒有了動靜。
王安憶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了熟睡的小丸子,站起身,就準備過去撿那個埋伏一個時辰才得到的獵物。
有這隻田鼠,
意味著,他和小丸子又能夠活過一天!
…………
遠處,
三位大儒看著這一幕,
齊先生突然笑了笑,說道:“明山兄,子俊兄,你們說,若是這時候,有人搶了這隻田鼠,王安憶會不會殺人?”
明山先生和子俊先生都好奇的望向齊先生,詢問道:“齊兄,準備怎麼做?”
齊先生笑了笑,道:“既然姜聖搶佔了先機,讓王安憶留了最後一絲人性,那我們就讓他對人性徹底絕望便行了!”
劉奕微微一愣,道:“齊兄的意思是?”
“演一場戲吧!”齊先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