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關飛激動地滿面紅光,車都差點兒開不穩了。
劉勝哪裡知道,關飛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一輩子沒有求過人,即使在部隊的時候因為退伍的事情也沒有跟自己的老上司開過口,這次為了自己的寶貝女兒也只能豁出去了。不過說話間還是有些吞吞吐吐。
寄回的過程很順利,劉勝直接撥通了養老的電話。
“老爺子。昨天我寄回的東西你收到了嗎?”
“喲,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看看你那些寶貝寄回去沒有,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糟老頭子。”楊老聞言佯裝著怒意跟劉勝開起了玩笑。
“我哪能將您老人家放在眼裡啊,那得放在心裡供著。”劉勝嬉皮笑臉地說道,他知道楊老根本沒有生氣。
“說吧,小猴崽子,這次又有什麼事?”楊老聽著劉勝的耍寶,不由得笑罵道。
“嘿嘿,您真是明察秋毫,不過我只能告訴你是一件宣德爐。”劉勝笑眯眯地說道,跟楊老交流很輕鬆,不同於孔教授的亞歷山大。
“什麼,宣德爐,你真的確定是宣德三年的宣德爐嗎?”這回輪到楊老不淡定了,激動地問道,宣德爐啊,不是想見到就能見到的,尤其是魚龍混雜的今天。
“是宣德爐,而且是用了現隱法的宣德爐。”劉勝鄭重的點點頭,對於楊老的一驚一乍早就免疫了。
“現隱法,宣德爐?”楊老陷入了沉默,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對,爐的主人還要我告訴您,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劉勝見楊老沒了言語,立刻又爆了一個大料。
“唉,這件事等你回來再說吧,對了馬家有一個小傢伙找你,叫什麼馬天佐的,待會兒我將電話發給你?”楊老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沒有了繼續談話的興致,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馬天佐,劉勝實在想不起來自己跟他有什麼交集,不過在京郊的那個神秘的會所有過一面之緣罷了,他為什麼會聯絡上自己,而且還傳到了楊老的耳朵裡,實在想不明白,不過楊老的簡訊很快發了過來,不用他再浪費腦細胞。
“喂,哪位?”劉勝撥通了電話,不過那邊卻顯得有些不耐煩,觥籌交錯的嘈雜聲不絕於耳,讓他不由得皺了眉頭。
“馬少,咱們雖然有過一面之緣,想見面也不用透過楊老吧。”劉勝也沒跟他客氣,直接質問道,論實力;劉勝根本不怕他。
“你,啊,你是劉少?剛才喝了點酒,沒反應過來,改天我向劉少賠罪。”馬天佐一聽楊老,渾身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自己的老爺子是楊老的鐵桿兒,關係不錯,十年特殊時期他家老爺子就是楊老給保下的,如果不是這個關係,自己根本沒有機會接觸楊老。
“賠罪倒不用,我想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我現在還在長安。”劉勝聽著那邊嘈雜的聲音小了很多,說話還是有些硬邦邦的。
“這不是聽說劉少賭石有一手嗎,恰好後天就是南陽的玉雕藝術節,到時候也會有些好石頭雲集,所以我想通知您一下,倒時候咱們一起?”馬天佐對於劉勝硬邦邦的聲音毫不在意,慢慢地解釋道。
“南陽玉雕藝術節?”劉勝心中一動便有了計較,“好吧,我一定到場。”
“那好,到時候我給劉少定好房間,隨時恭候著您的大駕。”馬天佐激動地說道,就連劉勝結束通話了電話都不知道。
“老大,這個劉少什麼來頭,用得著你這麼加著小心?”馬天佐身邊的一個小弟仗著自己在他身邊比較能說得上話,直接問道。
“來頭,說出來嚇死你,不過你也別唧唧歪歪的亂打聽,惹惱了人家,別說我沒提醒你,別說你家老子,就是你家老爺子也保不了你。”馬天佐瞪了他一眼,直接警告道,他知道自己這幫狐朋狗友們什麼德性,如果不是看在他們不犯大事,只是弄些無傷大雅的小錯,才懶得跟他們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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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飛載著劉勝繞了好大的圈,才到了接近市中心的一個看上去有些滄桑斑駁的小區,樓房還保持著筒子樓的樣式,看起來還是八十年代分發的職工樓吧。
“呵呵,劉老弟這裡有些簡陋,你就將就著點吧。”關飛見劉勝並沒有流露出什麼厭惡的表情,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事,沒事,我家還在農村呢,根本看不到樓房。”劉勝擺了擺手,毫不在意地說道,自己大姑家就是這樣的老式的筒子樓,早就習慣了,就是在長安這種國際化的大都市裡乍一看到,尤其是這種接近市中心的好地段,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