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推辭。”
“有些事,我們心照不宣,但是不要拿不相關的人來加入我們的戰爭,否則你會後悔。我要保護的人,我相信以雲公子的神機妙算,也該知道是誰吧?你要陰,我明某陪你陰,你要明,我明某照樣奉陪,你的手段我也是見識的,對彼此我們也算是另類相知,所以,明某此請不知雲公子肯不肯呢?”明厚載看著雲渡的眼睛,笑道,彷彿只是在談天氣,論茶道。
雲渡的手從細瓷杯移開,悠悠看向天際:“我做的事,自然是想了許久,策劃許久,有把握才做,有時候做大事的人要是過於糾纏於一件事一個人,那便是一個字:‘敗’!”他淡淡地對上明厚載的眼睛:“你如你所說,我們也算另類相知,這話,算是個相知送你的吧。”
明厚載笑著點點頭:“不錯,做大事不拘小節,不過有些事若是放過人,人生而何味?我明厚載這輩子也算是順風順水了,只有這一次栽了,就當一次教訓,不過我是決不會放手的!雲公子也得有準備才行啊。”
“明公子的氣度好讓人敬佩,雲某很想成全你,只要你讓萬可省的萬晴門閉上眼,那麼明公子何愁不是萬事大吉?”雲渡閒適地喝了口茶,抿了一口芝麻糕:“真甜!”
“做不到,我明某沒有放棄這兩個字。”
“明公子何必鑽進牛角尖,我們自然不會虧待你,每年的分紅,我們有多少,便有多少送到明公子手上,你看如何?”雲渡放下杯子,認真道:“有時候,明知道一條路不好走,旁邊就有一座橋照樣通向坦途,何不棄路而就橋?”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常常不好吞啊,我怕那橋走到一半突然被人砍了,濺一身泥事小,性命也不保。”明厚載笑道:“還是先謝過雲公子美意吧。”
雲渡回以微笑,但面色陰沉,細長的雙目如要結冰:“看來明海樓是不信任我們侯府了?世襲永莊公?”
明厚載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雲公子也知道在下的封號,這個封號在下實在不敢當,所以並不曾大肆宣揚。”
實際上,明厚載明面上的封號是“忠義伯”,這是朝廷正式封爵,是和明海樓一起傳給明海樓的接任者,明海樓每代接任者死後,長者們便會從明家的子侄中選出最優秀人才接任,這個接任的人便成為“忠義伯”,上代忠義伯的子孫卻是承襲不了的,除非是他的子孫接任。
而“永莊公”的封號是秘密封下,永莊公的封號只有皇帝和明厚載以及皇帝心腹幾個大臣知道。
有一年,內外兵亂,有個藩王造反,朝廷財政吃緊,幾至到了無以為繼的地步,這個時候,明厚載獻上五百萬兩白銀,四千萬擔糧草,救了皇帝燃眉之急,但明海樓也就空了,當時明厚載甚至把明海樓幾乎所有的名下地產、還有自己的所有別莊全賣了,以湊足那五百萬兩白銀,揚言要“急國家之所急,傾匹夫之篋囊”,皇帝大為感動,所以封了這個封號給明厚載本人。
其實要說起來,明厚載此舉還有一個目的,那便是趁這個機會,洗清朝廷對明海樓的疑忌之心,明海樓樹大招風,傳說中有敵國之富,他已經發現朝廷暗探已經在監視明海樓,這才做了這個大戲,把明面上的財產全棄了,換來皇帝的安心與讚賞,形同斷尾求生,果然一招見效。
“有人的地方就沒有秘密。。”
雲渡自己提壺為明厚載和自己斟了杯茶,“明兄,我們是很欣賞你的,為什麼不一起合作?我們的目的都是為了錢。”
“抱歉,用這種手段賺錢,厚載不屑。”
“是嗎?”雲渡也不急:“那麼說你利用假訊息把錢茶商整得傾家蕩產,就算是正大光明瞭?”
第六十八章 春日裡來爛桃花
厚載笑無愧色:“商場之上,誰沒幾個瞕目之葉,願睹服輸,再說那個錢茶商剋扣整個北方地區茶農的辛苦錢,就算是傾家蕩產也不冤,何況,錢茶商如今在我手下做一個小管事,並沒有流落他鄉,也沒有餓死,更沒有心虧得夜半鬼敲門。”
雲渡點點頭:“既然如此,你不是來找我們合作的,也不是為了她的事,那麼,你今天找我,意欲何為?”
厚載拿起小杯,轉動著上面的春江圖:“我是要告訴你,你利用了我的女人,我很生氣!”
向他舉杯致意,一飲而盡。
雲渡也笑了,笑得眼睛如一個上翹的鳳眼:“如果我告訴你,對你的女人,我很感興趣,並打算娶她為妻呢?”
一陣風揚沙落,風中隱有肅殺之氣,刀劍之光。
厚載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