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梭莫大使館的第二天,秦懷在陶德的示意下看到了木精靈馬伯恩出現在櫃檯一角,正忙碌著整理吧檯。
閒逛了一天,秦懷又看到了不少熟人,西德蓋爾、依格蒙德,還有維多利亞·薇齊和圖留斯將軍
但是最讓秦懷側目的還是和陶德時不時就勾肩搭背混到一起大快朵頤的昂多勒馬——梭莫的審判官,統領著天際省的梭莫審判者,平時駐紮在馬卡斯,負責抓捕清除塔洛斯信仰者。
但是這個梭莫高層卻和其他梭莫不同,在遊戲中,他也是唯一一個能給玩家發任務的友好型梭莫npc,甚至他的態度比絕大部分的馬卡斯城計程車兵和平民還要好不少。
“昂多勒馬,他是一個很直爽的人。”陶德和秦懷碰面時指著在不遠處和瑞斯蘭——那個倒黴酒鬼、東帝國公司高層一起推杯換盞的梭莫審判官,“他雖然幹著清除異己的活,但他一點也不做作,他把一切看得都很清楚、明白,他對自己乾的活兒直言不諱,不會去刻意拔高自己和梭莫。對於帝國和梭莫之間,他也直說了早晚是要再打一架的,甚至還會在公開場合肯定烏弗瑞克。這樣的人雖然是敵方陣營,但卻不會讓人討厭。”
秦懷點了點頭,在梭莫這種想清楚所有異族讓精靈統治全世界的瘋子魔怔人當中,能出一個昂多勒馬這樣的正常人來說確實是實為不易了。
沒辦法,全靠同行襯托。
“馬伯恩已經來了,聚會應該要開始了吧。”秦懷隨口問道。
陶德點了點頭回答道:“他說明天就正式開始,現在的大使館內部人太多了,他不方便把我送進去。”
“希望你一切順利。”
“你也一樣。”
二人碰了杯酒,一飲而盡。
眯著眼看著重要人物已經盡數到場的大使館,秦懷感覺像在看著人間百態。
遊戲中的梭莫宴會是玩家接觸帝國和梭莫上層的唯一一次機會,在這裡說一句人人“心懷鬼胎”也不為過。
對梭默敢怒不敢言的圖留斯將軍、依格蒙德,為了自身利益諂媚梭默的西德蓋爾、艾瑞庫爾,單純為了商業利益而來的薇齊、馬雯,以及即使是對梭默懷疑、不信任、厭惡,一群政要富商仍舊喊著“真香”前來赴宴。
而阿蘭雯他們就此擺出那勝利者的姿態,高高在上,不斷用這種宴會向天際的民眾彰顯梭默的號召力。圖留斯他們卻一個個懼怕關係破裂,為了維護帝國的安定不得不違心而為。
這就是帝國的一副鮮活的眾生相,不管領主、將軍他們多上火,多噁心,只要梭默的威脅沒有消除,只要帝國沒有把握打敗他,他們就需要給梭默面子,與他們逢場作戲
當天晚上,艾利西弗派人來請秦懷和瑟拉娜入宴。
艾利西弗向阿蘭雯借用了一間餐廳,以供秦懷和圖留斯談判用。
秦懷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整了整衣領說道:“這地方可真不是個談判的好地方。”
艾利西弗笑了笑,說道:“但是梭莫也不可能會想到我們會在這裡談一場會影響整個天際的重要會議,任誰來看這也只不過是貴族間的一場簡單的便飯。”
瑟拉娜朝秦懷點了點頭,在自己杯中倒滿了水,吩咐侍女灑在幾個牆角。
雖不明所以,但侍女在艾利西弗的示意下還是照做了。
不多時,年過半百的圖留斯將軍陪同著維多利亞·薇齊便來到了餐廳,秦懷和艾利西弗急忙起身迎接。
眼神交匯之間,小富婆薇齊調皮的朝秦懷眨了眨眼,還暗暗朝圖留斯比了個大拇指的手勢。
秦懷不禁莞爾,心中也淡定了不少,看薇齊這模樣,應該是很有把握了。
作為皇室子弟,薇齊說的話和秦懷、艾利西弗這些人的話的分量在圖留斯心中是截然不同的。
簡單寒暄之後,薇齊和圖留斯將軍相繼入座,在艾利西弗的特意安排下,圖留斯將軍就坐在秦懷對面,而薇齊則和圖留斯相鄰,與瑟拉娜對面。
艾利西弗則獨坐主座,這樣一來,圖留斯將軍隱隱之間就陷入了一個包圍圈。
放眼望去,環顧四周,圖留斯身邊都是能替秦懷說話的人,除了身後——因為他身後是堵牆。
艾利西弗揮手遣散了所有無關人員,只留下兩個自己的貼身侍女用於服侍眾人。
“啪!”瑟拉娜打了個響指,被侍女灑在各個牆角的水像有了生命一般蔓延開來,沿著牆壁不斷延伸,直至覆蓋了整個餐廳。
圖留斯儘管頭髮已經有些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