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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西平公、前將軍元啟,涉嫌謀反,率部眾潛逃到西域,尋求庇護。這聽起來很難理解嗎?明天過後,大魏的各地官報,就都會將其當作頭條刊登!”
元啟欲哭無淚道:
“陛下,叛逃是死罪啊!臣不想死啊!而且這些人,都不是我的人啊!您這不是捏造嗎?”
元子明微微一笑道:
“朕要的就是捏造!”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跟很多西域的國王貴族們都很熟嗎?那由朕當你的師爺,將其親自禮送到西域避難不好嗎?”
元啟止住了哭聲,愕然道:
“陛下你……想借此打入西域?”
元子明心滿意足點頭道:
“這才是謀反的人,該有的智商。”
“朕要你做的事,就是製造幌子來掩護朕的身份,讓朕偷偷潛入西域。”
元子明之所以大張旗鼓對外宣稱,自己要動員百萬大軍,就是為了麻痺西域各國。
因為以大魏的國力,如果要召集百萬大軍西征,至少也要兩年的準備時間。
如此一來,西域各國就會想當然地認為,大魏朝廷短時間內無法對他們用兵,放鬆戒備。
才能露出破綻,讓自己鑽空子。
同時,這支數百人的重甲騎兵,以元啟部下的身份進入西域,才能最大程度避免西域軍隊的警覺。
“行了,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主公,不準稱呼我為什麼陛下,否則……我想殺你,有多容易,不用我提醒吧?”
元子明皮笑肉不笑道,
“你的家族親人,可都還在長安,一個都跑不掉呢!”
…
大漠孤煙,長河落日。
西域的天,永遠是一望不到頭,晝長夜短。
成群結隊的駱駝商隊,神出鬼沒的馬匪,是這裡的主色調。
有一種悲壯、激情、豪邁的英雄氣概!
一群馬賊正圍在綠洲的水源附近,堆起柴火,享受著來之不易的寧靜。
這時,不遠處,驟然間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馬匪們猛地驚起,抽出馬刀,凝重道:
“是誰?”
“好像匈奴馬幫的!”
一聽到是死對頭匈奴人,這些馬賊們暴跳如雷,紛紛上馬準備迎戰。
可是等對方衝到跟前時。
眾人發現了不對勁,匈奴人好像不是衝他們來的。
而是在……逃亡!
“救我啊!”
一個匈奴人發出慘叫。
轉眼間,他連人帶馬,被一柄勢大力沉的陌刀給斬成了兩截!
滾燙的鮮血灑在一眾馬匪的臉上,顯得無比刺眼和驚悚。
他們的瞳孔頃刻間無比放大。
只見匈奴人的身後,是一道道甲冑黑影。
具裝甲騎!
而且速度很快,馬槊、陌刀、馬弓、火槍,五花八門。
對方的戰馬,比他們胯下的馬,還要高上一個頭。
全身披著幾十斤重的馬甲,卻絲毫不影響敏捷的行動。
這樣的人馬具甲,看著就是一頭瘮人的盔甲怪物。
那些馬匪甚至覺得,這些人光是無視他們一路壓過去,都能將他們全部撞得人仰馬翻。
數十個匈奴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們單方面屠殺,屍體橫亙在視野四周。
完全沒有取勝的可能性……
大家的呼吸正停滯時。
這些具裝甲騎,頓時間戛然而止,垂下頭,嘶啞問道:
“請問,烏孫國怎麼走?”
扎著兩根羽毛的青銅面具下,猶如死神的幽光,將對方給死死鎖住!
霎時間,眾人手腳僵硬,只覺得全身石化無法動彈。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動手,因為動手沒有任何勝算!會死人的!
“烏孫國,再往北走五十里就到了,我們就是烏孫國的牧民。”
馬匪首領嚥了口唾沫,戰戰兢兢道。
他們都是烏孫的草原牧民,平時放牧,一到冬天就出來當馬匪賺外快。
誰知道今天會遇到這麼可怕的騎兵。
這些人一口濃厚的大魏口音,難道是從中原來的漢人?
事到如今,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的,首領也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這些人能大發慈悲放過自己。
聞言後,那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