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兵貴神速,趁著北方的胡人沒有反應過來,以精銳騎兵迅速兵臨滄州城下,則王軍必定軍心大亂,不戰自潰!”
“天真!”
元子明說道,
“你以為你打的是什麼雜牌軍嗎?”
“王惡鎮是虎賁騎都統,他手握河北四州之地,麾下全都是身經百戰的將士!”
“光是滄州一地,就有數萬精銳,剩下三個州加起來的話,總兵力不少於五萬人,其中最難打的就是五千虎賁騎!”
“這五千人,勝過張大的魏武卒兩萬騎兵!就算加上慕容垂的忠孝軍,也未必有勝算。”
元子明正色道,
“何況,你覺得慕容垂就沒有異心?”
“這些天,他雖然沒有跟王惡鎮一樣,公然不出兵,但忠孝軍也是一味避戰,這些胡人確實能打,但他們憑什麼為了我們漢人,去跟自己的同胞作戰?更何況雙方差距還這麼大,無利不起早的事,他們是不會做的!”
司馬仲本登時啞然。
他雖然也算得上是戰鬥力爆棚的儒將,但跟檀道濟、王惡鎮這些名將相比,依舊有不小的差距。
“如若真的要對付王惡鎮,最好的辦法就是圍而不攻,打消耗戰,但打這種仗最忌諱的,就是柔然和鮮卑聯軍插手。”
元子明眯眼道,
“朕已經下令,調獨孤信的七千黑騎,兵臨滄州南面,鉗制對方的五千虎賁騎兵。只有黑騎這樣的精銳,才能與虎賁騎抗衡。”
“除此之外,王惡鎮的另外三個州,深州、景州、定州,則是由慕容垂、張大、霍龍三人對付進行圍城,但也僅僅只是圍城,不是開打。”
司馬仲本訝然道:“原來陛下早有準備啊!看來是臣多慮了啊!”
“知道了,你姑且退下,有故人到訪,朕要接待一下。”
元子明的目光冷不丁看向帳外,一個若隱若現的黑影。
司馬仲本兀自一愣,神情嚴峻:“陛下,是歹人……”
“是故人,退下。”
元子明目光凜冽,目不斜視道。
司馬仲本這才低下頭,安靜地走出去。
這時,那道黑影大搖大擺走進來。
一屁股坐在元子明對面。
“吾弟,什麼時候發現為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