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那個賀炎剛剛接觸企鵝這個聊天工具的年代,也就加了班級好友的那段時間,賀炎總是眼巴巴地去給每個人發訊息,因為賀炎的母親從不允許讓他和那些所謂的“不學習的孩子”玩,所以賀炎從小就基本沒什麼朋友,因為在張霞眼中,賀炎結交的那些朋友都是不學習的。
在企鵝上加了好友之後,賀炎就你一言我一語,就用蹩腳的言語去搪塞過一個下午或者是一整天,於他而言,在那個賀炎很小卻並不快樂的童年裡面,這就是它的全部了,但張霞還是把賀炎少有的興趣給碾碎了。
後來很多人總說,賀炎老師一個人的,連朋友也不交,可能是為人父母只記得自己對孩子辛勤付出的那些東西,從不去回憶自己曾經葬送過自己孩子的哪些希望吧!
人總是會變得,只不過有的人從來不顧慮過去,它的心裡只有對未來一切不切實際的美好妄想;而有的人卻在長大後一步一步地陷入小時候的泥潭中,最終越陷越深。
但是,現在賀炎也基本上不去看什麼企鵝了,有人給自己發訊息,也全當做看不見就是了。
而再說回張豔芳的時候,那就是米酒的事情了。
那是個初三週日的下午,晚自習課上,賀炎發現張豔芳轉過身去,圍在牆邊,嘴裡吧唧吧唧的,似乎在吃些什麼。
賀炎去問,張豔芳就說:“米酒,你要吃點不?”
賀炎有點疑惑,米酒他略有耳聞,而且在古代人們也通常是說“吃酒”二字,但現在幾乎是不常用了吧!
張豔芳把裝米酒的瓶子放出來給好友看,好傢伙,米酒瓶子裡面全都是米,基本上就沒有發酵,看起來就像是往蒸熟的米飯裡面摻了點水,賀炎點了頭之後,張豔芳就給他倒了點。
其實也是張豔芳主動給賀炎倒的,原因是張豔芳覺得那個米酒難吃,記得當時張豔芳轉過頭來,舌頭繞著嘴邊舔了一圈說:“米酒你吃不吃了?”時,賀炎就趕著去答應。
“吃!”
然後他就在瓶蓋裡面倒了一點瓶蓋容量的大半,遞給賀炎,米酒是沒有發酵好的,所以得用舌頭舔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