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偏偏這個時候打影片過來……”溫默抱怨了一聲。
望著那熟悉的備註，他先是故意晾了對面幾秒鐘，隨後才慢慢悠悠地接通了影片電話，“老爹，有什麼事兒就抓緊說了。”
“就這麼跟你爹說話呢？”
影片那邊傳來一個略帶不滿的中年男人的聲音，溫以全從鼻子裡哼出來一口氣，故意裝作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哎行了行了。”溫默皺著眉頭擺了擺手，“懶得跟你打哈哈，我這邊正忙著呢，有什麼事就直接說了。”
他還在煩惱少女的事情。
溫以全坐在辦公椅上悠閒地喝著茶，也不著急說話，只是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掏出來一張照片，有意無意地讓影片另一邊的溫默看到。
“幹嘛？你之前偷拍我啊？還列印出來留著給自己看是吧。”溫默露出一個十分嫌棄的表情，彷彿自己被噁心到了。
影片另一邊，溫以全滿頭黑線，連忙將照片的正面放了出來，“你仔細看看上面的人是不是你然後再說話。”
聞言，原本不著正經的溫默這才略微掃了一眼。
這麼一看，照片上的人確實不是他，而是……一個小女孩？
女孩約摸十歲左右，穿著很樸素，全身衣服都是深色系，而且這張照片莫名給人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按常理說，小孩子拍照的時候基本上都開開心心的才對，最不濟也會裝作開心露個笑臉出來。
而這個小女孩卻是眉毛微垂，嘴角連一點弧度都沒有，整張臉蛋看不出一絲情緒。
尤其是這雙無神且沒有高光的雙眼，總讓溫默覺得莫名熟悉……
突然間，溫默腦袋猛地一激靈，腦海裡的兩個身影重合在一起，“是她？”
看著兒子的反應，溫以全心裡有了數。
“你倆今天應該見過面了吧，她現在應該比起這張照片上的樣子要長大了很多。”
“嗯……見過倒是見過了。”他腦袋裡回想起她的種種行為，“她說她認識我，只不過我沒什麼印象，當時把我嚇一跳……”
“活該，怎麼不嚇死你呢。”溫以全笑了一下，一副老不正經的表情，“現在不就認識了。”
隨後像是想起什麼事情的樣子，他輕描淡寫地補了一句，“哦對了，她其實是你的……”
說到這裡，溫以全頓了一會，好一陣思索才想出二人的關係，“是你的表妹。”
“哦哦，這樣……嗯？”
溫默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整個人處於懵逼狀態。
隨後他的雙眼陡然睜大，身子從沙發上彈下來，“你和我媽不是獨生子嗎？”
“而且你為什麼可以用這麼平淡的語氣說出這麼重要的事情啊！？”
由於太過震驚，他心裡閃過一萬種念頭，甚至想過這個女孩會不會是老爹在外面的私生女。
“遠房的遠房的，這丫頭我先前也不認識來著，你倆隔了好幾代，沒有血緣關係，全權只是個稱呼。”
聞言，溫默好一陣才緩過來，繼而悄悄地湊上前，將手機捧在臉邊，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真沒騙我？”
“騙你難不成還有什麼好處。”
“那我之前一點都沒聽說……”
“哎哎哎。”溫以全擺擺手示意他閉嘴，“其實每個人都有幾個不認識的遠房中的遠房親戚，太正常了。”
“真不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女？”溫默滿臉狐疑。
“……我在你心裡就這種形象是嗎？”
聞言，只見螢幕對面的溫默沉默良久，最後將手機輕輕放回桌面上。
“信你一回。”
總比是私生女好接受一點。
“你倆現在不熟沒關係，以後慢慢就熟了。”
“哪來的以後……”溫默嘟囔著，似乎沒發現“以後”這個詞的嚴重性。
“哈哈，慢慢來吧，話說她現在人在哪裡？我都沒看見她。”
溫默回頭望向自己的房間，依舊是沒什麼動靜傳來，想必她還在裡面擦身子吧。
“她剛才有點累了，現在在我的房間裡擦身子。”
話音剛落，兩人幾乎同時愣住，影片的兩邊同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
“……”
“你這個畜……！”
“臥槽！不是你想的那樣！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