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和按摩師傅一個瞎子,一個“啞巴”,安逸得很,靳航最不用擔心的就是被認出上熱搜。
嚴冬學:“呵呵。不過這麼犄角旮旯的店你怎麼找到的啊?”
“這排店面背後是個小區,我奶奶家在這小區。”
靳航簡短解釋,乾脆摘了墨鏡甩回座椅上,剛一個帥氣姿勢下車,昨晚練舞扭到的腰頓時叫囂著令他差點滑跪。
“啊……草!”
靳航咬牙切齒罵了聲,幸虧嚴冬學扶的快,不至於讓某個偶像包袱幾十噸重的人當街下跪。
“航哥你悠著點啊。”嚴冬學穩穩扶住他,“昨晚那幾個伴舞也太不小心了,要不是那誰不熟練失誤摔倒,你為了不壓著人也不至於閃了腰。”
提起昨晚那幾個傻逼伴舞靳航就來了氣,不熟練他媽多練幾遍不會?簡直沒有職業道德!
他心裡罵罵咧咧走到門口。
店門是兩扇老式橙色木門,中間圍鑲著整塊磨砂玻璃,一張正在營業的牌子掛在金色把手上,一推開,掛在門上的鈴鐺就清脆作響。
靳航進門就聽老師傅熟悉的生意傳來:“歡迎光臨,是按摩嗎?您幾位?”
老師傅仍是戴著那副老舊墨鏡,靳航五年前來就是這副,也不換一換,毫無時尚感。
靳航鬆手,示意助理回車上等,他深沉的“嗯”了聲:“就我,腰扭了。”
“是您啊。”曹建華聽出來了,扶著桌沿站起來,“好久沒來了啊。”
靳航心說,剛結束為期半年的巡演,哪有時間來?
不過這老小子耳朵依舊犀利啊。
曹建華等了兩秒沒聽人回話,知道這位客人每次來都惜字如金,又笑笑道:“那您進裡間等等,我馬上來。”
老師傅面前擺著沒吃完的餛飩,靳航倒是也不急,哼了聲扶著腰往裡走。
這家開了快四十年的小店,只有一個師傅,一個按摩房間,裡面兩張床。
客人多的時候大家就在外間客廳沙發上排隊,來這裡的大多是老頭老太,總喜歡把電視機聲音開得很大,跟聾子似的。
今天這個點沒人,靳航就沒把口袋裡的口罩拿出來。
他推門入內,半年沒來,按摩床罩從原來的白色換成了淡藍色。
靳航反手關門時,大約幅度大,一下就扯到了腰上的傷,他咒罵了聲,煩躁往前,一腳踢開按摩床前的凳子。
外面傳來鈴鐺清脆聲響。
來客人了。
他摸了摸口罩。
算了,直接躺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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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宛進門叫了聲“師父”,隨即他小巧的鼻尖微動:“來客人了?”
他在空氣裡聞到了細微的藥油味。
曹建華笑道:“嗯,一個腰扭傷的客人。”他說著往嘴裡塞餛飩。
白宛聞聲道:“我去吧,您吃您的。”
曹建華邊喝湯邊道:“我快吃完了,你先吃早餐。”
“師孃做的餛飩皮薄,一會兒泡發就不好吃了。”白宛熟練往裡走,手抱著飯糰捂著,“阿姨給我套了保溫套,我等做完再吃。”
曹建華沒跟他爭。
他的這個小徒弟嘴甜手藝好,來店裡這半年可討老顧客歡喜了。
裡間門被人悄然推開,靳航聽到有人進來,他略抬頭看了眼。
不是曹師傅,是剛來的客人。
靳航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他光顧這家按摩店這麼多年,偶爾來奶奶家住的時候,會頻繁得每週都來,卻從沒見過年輕客人。
年輕人大多喜歡找高大上的店門,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年輕客人。
這位客人背對著他,正在那邊桌子上放東西,露在袖口的半截手腕白皙纖韌。
應該是第一次來的客人,不然應該懂規矩在外面等,畢竟這店就一個按摩師。
見他要轉身,靳航忙將臉埋進了按摩床的透氣孔裡。
可是,等等,是他的錯覺嗎?
那位客人好像朝這邊的床走來了!
這麼熟門熟路……
靠,不會是他哪個私生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