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最後一天,柳雲舒帶著幾個孩子等在考院門口。
考院大門開啟,一群人走出來,大部分人面色蒼白,腳步虛浮走路不穩。
有些人透著迷茫和疲憊,嘴裡喃喃自語:“完了,完了,這次又無望。”
耷拉著腦袋,雙肩下垂,走離了考院。
一些人神色平靜,步伐沉穩,目光中透著自信與從容。
更有甚者,一出考場便忍不住嚎啕大哭,悲嘆著多年的努力可能付諸東流。
葉黎安和柳天生並肩一起走了出來,兩人面色依舊,閒庭信步般走出考院,臉上絲毫未見疲憊之色。
“大哥出來了。”葉靖陽眼神銳利,一下子就看到了。
柳雲舒隨即露出欣慰的笑容,連忙迎了上去:“黎安,感覺如何?”
“娘,孩兒一切都還好,多虧有小妹的藥,白日裡精神抖擻,夜晚也睡得香甜。”
“哈哈,要不是那藥材比較稀有難得,我都想多做一些拿去售賣了。”
“葉四小姐,你那藥簡直就是神藥,我一點都沒覺得累,下筆如有神,通暢得很。”
柳天生感激的看著葉夭夭,心裡想著日後怎麼報答大恩人。
“天生哥哥,你叫我夭夭吧!”
“好,好!真是多謝夭夭了!”
葉靖陽湊過來,好奇地問:“考試難不難啊?”
葉靖陽以後考武舉,武舉考試主要考察武藝,還有騎馬射箭、力量、兵器等,理論上還有一些軍事策略和兵法的知識。
“二弟,這考試啊,只要平日功夫下得深,也就不覺得難了,你的武舉更是要下功夫。”
“嗯!我知道。”
旁邊一位路過的學子聽到他們的對話,苦笑著搖了搖頭:
“兄臺你們肯定能中榜,唉,我可就慘了,好多題都沒答上來。”
柳天生出言安慰:“兄臺莫要灰心,說不定結果沒那麼糟糕。”
那人嘆了口氣:“但願吧,我這已經是第三次參加科舉了,要是再考不上,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柳天生笑笑,他也只能考一次,落榜的話就回去當個教書先生,培養下一輩。
“黎安,我可看到你了。”魏少翰看到人小跑了過來。
“少翰,你怎麼樣了?”
“身體精神方面的還不錯,還好有夭夭妹妹給我帶了一些提神的藥。”
魏少翰的藥沒有葉黎安的好,也有不錯的藥效。
“不管考的好不好,我只考這一次,窩在那個狹小的地方九天,天天吃饅頭糕點,真是累死人。”
吃喝拉撒睡都在那個地方,半夜不是有人打呼嚕,就是傳來一陣臭味,想想都快吐了。
“有的糕點吃就不錯了,別人還沒有呢!”
“我見到著浩然了,他的狀態很差,瘦了一大圈,沒有之前的精神氣,看著很頹廢。”魏少翰小聲的說道。
他們都知道上回葉黎安受傷的事是陸浩然所為,葉黎安靜默沒回話。
葉靖陽大手一揮,“走吧!回去好好休息幾日,我們再一起大吃慶祝一頓。”
“好,好!我想火鍋了。”
放榜最少還有十日,休息了一晚,覺得沒有希望的書生們早早收拾行囊回鄉。
魏少翰叫上同窗好友們一起到醉香樓。
“大家喝一杯,慶祝我們終於完成了科舉,以後當官了多多照應啊!”
這些公子哥科舉只是走個過場,無論有沒有上榜,家裡的人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前路。
“好說!好說!”
“誒!好像沒怎麼見浩然,有誰知道他在做什麼?”
“我來的時候去陸家找他,聽說他生病了。”
“我們幾個就他最拼了,前幾的名次肯定有他,到時讓他在請上一頓。”
聽著好友們的話,葉黎安和魏少翰罕見的沒有插嘴,一步走錯,萬劫不復啊!
柳天生被葉黎安邀請去同聚,大家對他也是好奇,交談了一番,發現學識是個好的。
個個過來和他喝酒,沒幾杯,不剩酒力喝醉了,臉色通紅趴在一旁睡著。
“不是吧!他真的從來都沒有喝過酒。”
“柳兄與我們不一樣,以後別灌他酒了。”
“那我們自己喝。”
柳天生酒醒是第二天,醒來已經在自己的住處。
“醒了,第一次喝酒吧!醒酒湯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