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柳雲舒指認的兩人低垂下頭。
眾人聽聞柳雲舒所言,皆倒吸一口涼氣,紛紛將目光投向葉勉,眼神中滿是譴責。
“死而復生是件喜事,葉家母子倒好,把人當成災星了。”
“還告女兒殺父,我看是父殺女在先,遭了報應,難怪他後面一直災難不斷。”
“我是一名大夫,病人出現假死狀態,被誤診是正常之事,迷信害人啊!”
“哪是迷信,我看是他們要害人,給自己找理由。”
慕大人神色嚴肅地問道:“葉勉,葉夫人所說,可是真的?”
“慕大人,我們家鄉有一種說法,蓋上棺材在開啟會衝撞了主家的氣運,我當時一心為了葉家,一時聽了我母親。
放蛇後我是後悔的,畢竟十四年的父女情,知道她沒事我鬆了口氣。
後面我如何大家都知道,不過我一直沒有怪她,只是沒想到家母被接回來,又發生了那麼多的事。
沒想到她不是我女兒,還讓人將我打成重傷。”
“為了葉家氣運放毒蛇,簡直荒謬至極。
那為何又誣陷葉夫人與人有私情,還說葉夭夭非你親生?本官看分明是你妄圖掩蓋自己的罪行,在這裡狡辯。”
“沒有的事,葉夭夭說是早產兒,其實不是,她是足月所生。”
看著上頭幾個人不信的樣子,葉勉趕緊說道:
“當年接生的穩婆和大夫,大人傳喚過來一問便知,葉夭夭的身世我沒有說謊。”
“來人,去把人帶過來。”
韓神醫和一名婆子在公堂候著,兩人見了禮。
“兩位,葉夭夭可是足月出生?”
“這……”穩婆看向柳雲舒。
“沒事,穩婆,你如實說就是。”柳雲舒淡笑。
“葉四小姐是老身接生過一出生就白淨的孩子,老身還記得,她看著確實比其他孩子還小,老身也判斷不出是不是足月。”
韓神醫接著說道:“葉夫人懷孕,一開始就是老夫診出來,她身體特殊,按理說五年內不能要二胎。
脈象混亂,老夫也無從判斷,夭夭的身世還是葉夫人最為清楚。”
葉老族長不敢相信所他聽到的一切,葉勉家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後悔報官了,這事處理不好,葉勉的前程怕是要毀,只希望葉夭夭真是他的女兒,那柳氏應該就不會追究。
“柳氏,那女娃究竟是不是我們葉家的孩子。”
葉勉不敢相信他威逼利誘,兩人明明答應按他的說辭。
“不可能,你們胡說八道,葉夭夭真的是足月生,她不是我的種。”
葉勉憤怒的指著柳雲舒母子幾個。
“是你,是你們設的局。”
秦雲裳又一次開口:“說來說去,葉夭夭的身世還是不清不楚,本公主可不相信兩個沒有血親關係的人,會如此相似?”
“大人,其實草民和葉四小姐也沒那麼相似。”
範良說著開始把他臉上的偽裝給卸下來,秦雲裳在暗中罵葉勉廢物,要找人也不知找的像的。
葉夭夭有趣的看了範良一眼。
【哈哈,難道沒有人告訴葉勉,鎮北將軍才是我爹嗎?】
“不是這個範良,肯定也不是葉勉的,在場的各位對葉夭夭這張臉熟悉吧!”秦雲裳接著挑事。
“慕大人,在我告知夭夭的身世之前,我要狀告葉勉欺騙我十八年,更甚是欺君之罪。”
“葉夫人,請說!”
“慕大人,葉勉其實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娶妻,他的原配薛若雪早就被接到皇城,兩人以兄妹相稱。
葉勉將薛若雪和他們的兒女養在外面,整整欺騙我十八年。”
柳雲舒說出薛若雪,公堂又一次沸騰起來。
“薛若雪是薛家店鋪的掌櫃,他們原來竟然是夫妻,可憐葉夫人被騙了這麼多年。”
“好無恥的人,靠著柳家,竟如此欺柳家小姐,還賢名在外,我呸!”
“看著人模人樣的,心肝這麼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難怪葉家老太婆會虐待葉三小姐,這是沒有把葉夫人生的孩子當孫子。”
葉老族長沒想到柳雲舒當堂說出這些事情來。
“柳氏,夭夭女娃是我們葉家的孩子,是他們母子糊塗了,都是一家人,老夫希望你們一家子和睦。”
“老族長,你說錯了,薛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