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夢境深處的旅途,旅客並不只有砂金和星穹列車,不少普通人睜開眼,就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相比繁華的夢境,這裡甚至顯得有些破舊。
湮塵四下轉了一圈,沒有看見星球列車的影子,他算是發現了,只要跟著他們,絕對能有什麼意想不到的體驗。
星就像尋寶鼠一樣。
依舊是找了張長椅,安詳坐下,等等他們也不是不行,自己又不著急。
順便享受一下片刻的安寧。
真好,這裡沒有阿哈。
很可惜沒安靜多久,不遠處的驚叫聲打破了這份平靜。這已經是湮塵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在路邊聽見這樣的聲音了,見怪不怪。
甚至還很悠閒的換了個姿勢,最近聽人說二郎腿翹多了不好,自己年紀不小了,注意點也不是不行。
唉…老咯。
不對,自己幹嘛要這樣?
湮塵後知後覺的猛地睜開眼,自己好像這段時間都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感覺不像自己了。
一塊碎片出現在了湮塵的手裡,輕輕對著胳膊一劃,一道血線出現在白的不太正常的面板上,格外的刺眼。
但片刻後又恢復如初,除了胳膊上殘留的點點血跡,似乎剛才什麼也沒發生。
自己是在夢境裡沒錯吧。
但是夢裡,為什麼會流血?
“哇恭喜你,終於發現事情的嚴重性啦!”熟悉的怪笑,伴隨著莫名其妙出現的禮花,足以證明這又是誰了。
阿哈無處不在\\^o^\/
“又是你乾的?”
湮塵隨意的擦了擦,捏碎手裡的碎片,任由亮晶晶的粉末被風吹散,狐疑的看向那個跟自己長著同一張臉的星神。
阿哈還挺適合這身打扮的,不過和自己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當然不是,我可不會幹這種沒有樂子的事情。”阿哈撇了撇嘴,表情也是意料之內的誇張,不過平常用面具示人,看起來要和諧的多。
…至少用著我的臉的時候,收斂一點吧。
阿哈接下來的話讓湮塵把想要吐槽的話又收了回去,表情凝重起來:“你沒忘記吧?你其實是沒有實體的,那你又是怎樣進入夢境的呢~”
對啊,湮塵原本的身體千年前就沒了,現在也只不過是光塵和反物質拼出來的。
“那個小姑娘的攻擊並不是衝著你來的,誤打誤撞的把你吹散重組了。”阿哈一本正經的樣子有些可疑,但現在也不得不聽聽,“也就是說啊,現在的就是你的本體。”
“在夢裡不小心死掉了的話,那可就真的結束了哦,是不是很有樂子?哈哈哈哈哈哈”
阿哈笑得很開心,吸引來了不少路人奇怪的目光。
作為樂子神,被圍觀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自己也成了樂子,那更有趣了。
湮塵寧願自己不認識祂。
他正在回憶著艾利歐的那份劇本,這所謂的[死亡],他來真的啊?
阿哈欣賞著湮塵變來變去的表情,心情大好,透露了一些其他的訊息:“誒說起來啊,你的失蹤可是把軍團那個小丫頭急得團團轉呢。”
訊息不回,氣息找不到,湮塵再不出現估計都能聽見他自己的死訊了。
但匹諾康尼像是遮蔽了什麼外界訊號一樣,根本沒法聯絡現實的人,也就阿哈能充當一下傳話筒,告訴湮塵外界的訊息了。
不過對方顯然不太相信,這才失聯多久,之前還有自己一消失就是幾年的情況呢:
“星嘯?怎麼可能,她那事業狂除了毀滅還會想別的?”
阿哈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背過身偷偷樂。
距離匹諾康尼數萬光年的某個星球上,虛卒的腳步剛從這裡踐踏過去,目光所及之處皆化為焦土,按理說這樣的場面應該讓星嘯感到滿足的。
不過她似乎,並沒有什麼表示。
從湮塵把本體帶走開始,有一種莫名的焦躁感一直圍繞著她,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畢竟他們也不是一直時時刻刻都待在一起,分散在宇宙各地,失聯是常有的事,可偏偏就是這一次。
總有一種,再也見不到他了的預感。
“喲喲喲,稀奇啊,你居然也會有這種感情?”這是得知星嘯反常,特意過來嘲笑的焚風,結果就是被賞了一個他最愛的大嘴巴子。
等焚風把自己從牆上摳出來的時候,原本幸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