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門後緩緩走出一位四十多的男子,雖有四十不惑之說,但為人潔白皙,鬑鬑頗有須,盈盈公府布,冉冉府中趨。
一點都不顯老只是眉眼間多了幾分算計與涼薄之色。
此人正是徐晉,當今的太傅。
徐太傅淡然的坐到椅子上,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過頭看一眼自己的女兒和兒子就好像從來都沒有他們一樣。
緊跟著陳氏邁著蓮步走出手上還端著一杯剛沏的茶,笑臉迎迎,惺惺作態的向徐相問安,再回頭故意的看了看站在邊上的徐琳鈺姐弟又說到。
“喲!是鈺姐兒,哎呀…瞧我這記性,是我疏忽大意了,倒忘告知溫兒那小蹄子,讓用了膳再來不知鈺姐兒可否用了膳?要不叫林媽媽擺飯。林媽媽!”
“誒!太太有何吩咐?”
說罷陳夫人朝外喊道。
“多謝陳夫人的好意,我不餓不知陳夫人傳林媽媽找我何事?”
徐琳鈺非常清楚知道陳氏想幹什麼,也就懶得和陳氏繞彎子只是陳夫人這聲寒暄真的太他媽噁心了。
“剛來就聽見外頭的下人,嘀嘀咕咕的說這小賤人吃錯藥了還打了溫兒那丫頭,該不會是嫣然昨日把她推下荷花池腦瓜子撞傻了?”陳夫人心中狐疑。
還沒等陳夫人答話,書房外傳來一陣笑聲,有男有女徐琳鈺回頭只見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此人正是二姑娘徐嫣然同她一起走的是一位年芳二十的男子。
“糟了!這丫頭怎不知輕重,昨日裡明明說好會支開二皇子?這樣我才能安安心心的收拾這兩個小賤種。”陳夫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兒上來,渾身緊張得就像拉滿了弓的弦一樣側身看著一旁的徐太傅瞧著他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的,玄下的心又恨不得提上榜眼!
“父親,母親,女兒來請安了。”
說罷徐嫣然扶了扶身子,慢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模樣十分嬌柔,儀態十分大方。
這樣子看著徐琳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徐琳鈺嘴角微微地抽了抽。
“哎呀媽誒!這也太做作了吧,果然跟她母親一毛一樣不行太噁心了搞得我好想吐,嘔!”徐琳鈺抽了抽心中暗懟。
“徐嫣然旁邊的好眼熟哦,瞅著樣子該不會是我認識的一位故人吧。”徐琳鈺皺眉。
“在哪見過?”徐琳鈺只感覺這人眼熟但又想不起來。
“姐姐,那是二皇子顧炎。”徐翊楓湊悄悄湊到徐琳鈺耳根前小聲說道。
“吼吼!這就是我那個垃圾桶未婚夫嗎!”徐琳鈺小聲調侃。
原主與二皇子顧炎並非沒有見過只是有時匆匆見過幾眼雖說現在二人都長開了但眼神卻沒變。
“姐姐你這樣說好像不怎麼厚道。不過二妹妹把顧炎帶到這裡來是做什麼,她就不怕顧炎把我們還在的事告到陛下那。”徐翊楓擰眉。
“管他呢,要告就告,反正也不是咱們倆死,屆時陛下真怪罪下咱們就扯個謊說,咱們重病在府中將養著。還有啊!厚道個屁,我未婚夫都被搶了我還不能說!切!垃圾桶。”徐琳鈺不悅的翻了個白眼。
“姐姐萬萬不可啊,這是欺君之罪。”徐翊楓緊張。
“垃圾桶?姑娘。”凌芙眨巴眨巴著眼好奇的問。
“呃,就是什麼都能裝的木桶。”徐琳鈺尷尬的小聲解釋道。
說罷再次抬起頭時目光和顧炎平視,徐琳鈺冰冷的注視著顧炎。
顧炎瞪著雙眼貌似很吃驚徐琳鈺為什麼會這?
“她不是早就去了西洋,難道太傅府是有意瞞著父皇。這可是欺君看來這徐太傅是不想活了。女人怎麼回事老是用鄙夷的目光看著自己,以前她臉上不是沒有斑嗎?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斑太傅府就認為她配不上本皇子把她藏起來了。”
顧炎雖然很納悶好奇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轉向了正坐上椅子上喝著茶的徐太傅拱了拱手道:“徐太傅今日貌似有家事要處理,那本皇子就不打擾了,告退。”
說罷顧炎朝著書房外走去,還不忘回頭看看裡屋嘴裡還喃喃嘀咕什麼。
徐琳鈺挺納悶兒:“那垃圾桶在那裡嘀嘀咕咕個什麼,真搞不懂為什麼都愛腳踏兩隻船呢?死渣男!呸!”
雖說徐琳鈺並沒有和顧炎有任何明面上的交流但沒有女人不吃醋,徐嫣然到底還是盡收眼底。
“大姐姐,您和大哥哥都在。”
哎呀!可真真兒是說者無意,聽者有意啊!但很快徐嫣然那一番虛情假意的問候讓徐琳鈺直接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