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快點?我快堅持不住了!”
此時的齊遠舟雙臂發麻,十指充血。
他感覺再有不到10秒鐘,就得墜樓。
林七夜眉頭緊鎖,從口袋取出扳手、螺絲刀……
“真是奇了怪了,配合凡塵神域,怎麼連個窗戶都撬不開?”
“我靠!撬鎖你早說啊!”
齊遠舟食指微動,玻璃內側的開關也跟著微微顫動。
咔嚓——一聲,窗戶被輕鬆開啟。
林七夜慢悠悠的收回工具,鑽了進去。
“差點把你給忘了。”
林七夜一把抓住已經快要鬆手的齊遠舟,及時將他拉了進來。
……
兩人坐在李醫生身前,透過齊遠舟的神識,無聲交流。
“蛇種就紮根在他的體內,卻沒有對他的身體進行侵蝕。
老齊,你見多識廣,看看啥情況。”
“嗯……嗯?原來如此,應該是我的緣故。”
林七夜疑惑的問道。
“啥情況?怎麼跟你還扯上關係了。”
齊遠舟得意的說道。
“我曾傳給了他一門心法,看來他一定是每天在堅持背誦,嘿,孺子可教。”
林七夜一頭霧水,點了點頭。
“那然後呢?蛇種怎麼辦?136有誰懂外科手術的嗎?”
齊遠舟摸了摸下巴,說道。
“蛇妖主體已死,蛇種便失去了效果,更何況蛇種還沒有侵蝕他的身體。
留著吧,這對於他,或許也是一個造化,至於能不能把握,就看他自己了。”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了還在沉睡的胡小丫。
胡小丫的情況與李醫生不同。
李醫生應該是透過他的心法,干擾了蛇種的侵蝕。
而胡小丫,則像是……反噬了蛇種。
吱呀——
“臥槽!有人?”
二人猛然轉身,發現門口竟有著一個帶著眼鏡的清秀少年。
當看清那少年的面貌時,林七夜嘴巴微微張大,問道。
“你怎麼在這?”
齊遠舟見這少年,略感熟悉,但他可以確定,一定不認識對方。
或許只是偶然見過罷了。
少年微微一笑,朝著二人招了招手,示意出去說話。
……
樓道中,林七夜率先發問。
“安卿魚,大半夜你跑精神病院做什麼?”
安卿魚推了推眼鏡,反問道。
“你們又是來這裡做什麼?對了,我剛才在樓下看你們很久了。”
兩人老臉一紅,一時不知作何解釋。
齊遠舟雙手握拳,大有“毀屍滅跡”的想法。
林七夜乾笑了一聲,說道。
“李醫生是我們的主治醫生,我們來看病,這沒什麼問題。”
安卿魚嘴角微微揚起。
“哦?凌晨兩點,不走正門,爬5樓窗戶?呵呵。”
齊遠舟一把揪住安卿魚的衣領,重重將他推到牆上。
林七夜剛想阻攔,但眼珠一轉,放下了手。
安卿魚顯然沒有想到,他們會如此粗魯。
“齊遠舟,請你放尊重一點。”
齊遠舟啐了口唾沫,不屑的說道。
“最煩跟你們這種玩腦子的人打交道,繞來繞去,煩不煩?
夜子脾氣好,但我可不慣著你,廢話少說,跟蹤我們什麼目的?”
安卿魚眉頭一皺,看向了林七夜,緩緩說道。
“被你們發現了?不應該啊,我跟你們起碼保持著20米的距離。
並且按照我的計算和猜想,七夜同學的超自然能力範圍,應該不會超過20米。”
齊遠舟錯愕的看向林七夜。
只見林七夜搖了搖頭,急忙透過神識說道。
“靠!這距離除了你和趙哥,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難道他只憑借,白天我在演播廳的動向,就大致推測出我的能力和範圍?”
齊遠舟沒有回答,只是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齊遠舟曾遇到過一個極其聰明的人。
那人城府極深,他說過的話,哪怕是標點符號,齊遠舟也要反覆推敲百遍,深怕被他算計。
而眼前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