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應該是早上六點多鐘,在我們下了這座山的時候,太陽慢慢升起。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了,王臨仙也沒有出聲了。
下山之後,也不知道王臨仙在想什麼,徑直往天河市方向走。按理這時候也不太確定有沒有殺手在來路上潛伏,最後繞個小圈子比較穩妥。
以昨晚王臨仙的表現來看,她應該很熟知這方面的知識的。
我忍不住提醒道:“喂,我們繞一段路再往那邊走吧,萬一有殺手在半路上守株待兔呢!”
王臨仙的身子一頓,聲音平靜的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說完立馬轉身,沿著原來的方向繞圈子。
此時我們處於兩座山頭之間的谷地,地面上是一些亂石與雜草,雖然整體比較平整,但是碎石多。估計也比較硌人。
走了一會,我忽然發現王臨仙的腳步慢了起來,帶著一絲彆扭,估計多半硌得難受,但又不甘在我面前示弱。於是強作沒事。
我雖然有些不忍,但也拉不下面子開口。
又走了一段路,我忽然目光一滯,低頭看著地面,然後蹲下身子,仔細一看,其中一塊碎石上面有一絲血跡,摸了摸,還未乾。
我瞬間醒悟,肯定是王臨仙腳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這小妞還挺傲嬌的。
抬頭望去。只見她依舊強作沒事,慢慢走著。
發現這個秘密之後,我也沒心思跟她計較了,快步追了上去,道:“這樣太慢了。我揹你吧!”
王臨仙身子微微一頓,但腳步未止,淡淡的道:“你剛才不是說各走各的嗎,我沒讓你跟,你要是嫌慢可以自己先走。”
我也不戳破她腳底流血的事,免得她難堪,跟在她背後,道:“我跟你不一樣,那件襯衫好幾百,我想等下收回。”
王臨仙腳步一頓,一隻手下意識地放在襯衫上,似乎要脫,但想到脫了之後就春光外洩,又不敢脫。
雖然知道不宜跟她走的太近,但見她真的對我如此反感,一說就想脫,我心裡也有些不舒服,不再說話,徑直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
王臨仙沒有動。淡淡的道:“你要是捨不得衣服,我這裡還有個手鐲,買幾百件這樣的衣服沒問題了。”
“囉嗦!”我冷冷地罵了一句,也不管是否同意,雙手一勾。一按她的腿彎,她頓時雙腿一軟,我身子湊了上去,一把托起她的雙腿,背起就走。
“你……”王臨仙掙扎了一下。
“閉嘴!你以為……”我真想說你以為我想揹你啊!但估計說完她肯定要爆發了。只得強行忍住。
王臨仙立馬安靜了。
我也沒說話了。
清晨的陽光斜斜地灑下,有時候被山坡擋住,有時候被樹木擋住,斷斷續續;林中的鳥兒歡快地鳴叫著,透出一股無憂無慮的自由意味。
我忽然覺得有些無奈。彷彿被束縛了似的。
也是我多管閒事,搞得自己沒事找氣受,若是一走了之豈不快哉,像只鳥兒般自由自在。不過人生沒有絕對的自由,就算一走了之。身體不受束縛,但想到把行走不便的她丟在山中,心裡也會過意不去,亦是一種束縛。
這樣一想,我心裡平衡了一些,輕嘆了口氣,不再多想了。
過了一會,王臨仙忽然輕聲說道:“以你的能耐,要賺錢也不是難事吧!”
額,看來她還真把我當做普通人了。
這時候我也不好改口了,嗯了一聲。
似乎見我反應太冷淡,王臨仙也沒說話了。
繞過一座山頭,我開始轉向天河市方向,一路上我不時觀察四周,保持警惕。
好長一段時間,我們兩個都沒有說話。
過了會,王臨仙忽然輕聲道:“我剛才說的話……其實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拋開身外之物與身上的光環,每個人本質都一樣,差別只在於雙手與大腦。昨晚那樣的情況下。你能做出那些反應與判斷,整體素質要比一般人厲害許多,甚至在那些有錢人當中,我也沒見過比你厲害的。”
看來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怕剛才的話傷了我的自尊,所以來安慰我。
我微笑道:“放心吧,我沒那麼脆弱。對了,你剛才走了一段路,腳上的傷有沒有事?”
“沒有。”王臨仙的聲音欣慰了許多,頓了頓。又道,“你這樣累不累?”
“不累,我體力比較好。”
“嗯。”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