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和韻一此行,只帶了雲起一人作為隨侍,此時雲起架著馬車緩緩行駛在聖女族地界徘徊,耳畔響起之前白澤交代的:“此行不必著急,慢慢走。”
雲起,心中暗道,這個妖女究竟有何好的,竟令少主這般痴迷,隨即搖了搖頭不情不願的拉起韁繩緩緩往人界駛去。
在那寬大的馬車內,韻一宛如一隻歡快的雀鳥,滿心都被喜悅填滿,顯得異常興奮,一會抬起衣袖將那綢緞料子翻來覆去地端詳,手指輕輕撫過精緻地繡紋,似在品鑑稀世珍寶。
一會又按耐不住站起身來,在橋箱裡轉起圈,裙襬像花一般肆意綻開,口中還唸唸有詞,盡是對這身裝扮地自誇,滿臉炫耀之意,眉眼彎彎,滿是藏不住地雀躍。
只是當她抬手去摸頭上珠釵時,指尖觸及到那雙生花樣式,神色瞬間一黯,滿是遺憾與不甘,又嘟囔著本該配上更華麗地頭飾。
白澤閒適地倚在轎廂壁上,身姿鬆散,透著幾分慵懶勁,狹長的雙眸抬起來,恰好見韻一那副小女兒情態,笑意先是在眼底暈開,緊接著控制不住,從喉嚨溢位一串串爽朗笑聲。
韻一正全神貫注於顯擺華服,絲毫未察覺白澤的小動作,白澤眼中閃過狡黠,瞅準時機,手臂探出,修長的手指穩穩攥住韻一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將她猛地拽入懷中。
韻一驚呼一聲,慌亂間雙手撐在他的胸口,抬眸撞上他滿是笑意的眼,正要怒斥,卻見白澤像變戲法一般,從袖中拿出上次在密室中自己留下的那支鳳釵,韻一目光瞬間被那鳳釵吸引過去。
白澤一手懷抱著韻一,一手輕輕抬起,將那鳳釵簪入她髮髻,又拿出一塊小銅鏡遞給韻一:“諾,媳婦看看,這下可滿意了?”
韻一連忙接過那銅鏡,起身扔下白澤,急忙坐到一旁,對著銅鏡左右擺弄幾下那鳳釵,眉眼一掃之前的不悅,嘴角微微上揚起,得意的說道:“我就說吧,還是值錢的更襯人些。”
白澤低頭淺笑,由著韻一在那唸唸有詞,轉身將那小几上的酒杯斟滿,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那酒杯,遞到韻一口中:“媳婦,天冷,喝些暖暖身子。”
韻一本能的張著嘴將那杯中玉液飲下,白澤動作輕柔,見她漸漸喝完,又拿起絹帕替她輕輕擦拭了下嘴角,韻一此刻還在專注的盯著銅鏡欣賞自己的盛世美顏。
白澤又將那小几上的糕點,喂到韻一唇邊,韻一很自然的張口,輕輕咬下一塊,待她咀嚼幾下吞嚥後,又再次往韻一嘴裡遞去,韻一這次往後退了退,端著銅鏡道:“不吃了,不吃了。”
白澤聞言,將手收回,把那未吃完的糕點轉而塞入自己口中,雙手輕輕拍了拍手中的糕漬,又轉身為韻一斟了杯酒,遞到韻一口中:“媳婦,再喝一杯潤潤喉。”
韻一正對著銅鏡顧盼自喜,滿心沉醉在這身裝扮的光彩中,被白澤再一次遞來的酒杯打擾到,興致全被打斷,滿心的不悅瞬間湧上眉梢。
“啪”的一下,沒好氣的把銅鏡拍在一旁的軟榻上,轉過臉望向白澤,杏目圓睜,狠狠剜了白澤一眼,那眼神彷彿帶著刀子,滿是嗔怪與惱火。
只見白澤揚起的嘴角驟然下撇,眉眼低垂,修長的手指緊緊攥著酒杯,眼裡滿是祈求,可憐巴巴的樣子盡顯,手上又把那斟滿佳釀的酒杯往韻一唇邊遞了遞,身子不覺前傾,好似在無聲的催促。
韻一又氣又無奈,微微張開唇,白澤輕柔的將那酒緩緩送入韻一口中,待韻一飲盡,正幫韻一擦拭著唇,就見韻一轉頭掀開車簾,抬頭望了眼月色,皺眉道:“怎麼這麼慢,還要多久?”
白澤手上一頓,將錦帕輕輕放回小几後,望向車門處,正色道:“雲起,還需多久?”
雲起心領神會,聲音穩穩傳入轎廂內:“回少主,再過一會便到人界星河鎮了,屬下怕夫人顛簸,故而行的慢了些。”
白澤轉眼望向韻一,卻見她毫無儀態癱坐在軟榻上,閉著眼好似要睡著一般。
“再快些,夫人累了。”
雲起在外駕車,聽到這話,嘴角微微一扯,揚聲道:“是,少主。”連忙揚起手中韁繩開始追趕那份急切。
夜涼如水,雲起將馬車穩穩停在玲瓏閣外,揚聲道:“少主,咱們已經到玲瓏閣了。”
白澤將韻一輕輕搖晃醒,好脾氣的喚起:“媳婦,我們到了,快醒醒。”
韻一迷糊中慢慢睜開雙眼,眼中還帶著些許迷離,而後抬起雙臂鬆了下週身,將身前白澤為她蓋上的毯子掀開,白澤眼疾手快,連忙上前將水遞到韻一唇邊,韻一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