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箐連續兩日風塵僕僕,終於到達了百花園地界。
“還好本少主機智!”塗山箐一臉灰頭土臉也掩蓋不住他傲嬌的姿態。
前日塗山恆護送清靈會仙域,塗山箐並未前去相送,佯裝因要被困在玲瓏閣異常不滿鬧了脾氣將自己鎖在房中,盈盈勸不下後,只得先隨著一眾家奴前去相送。
盈盈走後,塗山箐則給房中施了法讓盈盈暫時無法闖入,變成狐身便一路逃亡,等到盈盈發現也只能等塗山恆回來後才能來尋自己了,況且清靈那小人精在,想必小老二心情極佳,對於自己逃跑之事應該也不會太過動怒。
想到此處,再看看熟悉的青山綠水,心情更佳,不自主的張開雙臂深吸了口氣:“這才是本少的快意人生呀。”
不知一一回來沒,想到此處,連忙提步往家中走去,才踏入百花園就看到山門口一抬抬的箱子,順著回家的路擺的滿滿當當。
咦?本少的名聲都已經大到如此程度了嗎?竟有人上門求醫!琢磨片刻後得意之色漸顯,連帶著腳步也快了許多。
百花園草屋門前石桌。
“大哥,她真在此處?”白澤有些焦急,已經在此等候了半月,可是別說韻一連個路過的精怪都沒有。
“澤兒,為兄順著百花園中問了個遍,都說韻一姑娘就是在此處,只是並未有人見過韻一姑娘的父親。”白鴛溫聲安慰著白澤。
自己差人來此處多番打聽,只知這百花園中確實有一花精,周圍常駐的精怪提到此女皆是咬牙切齒,只說不熟,更別提什麼家中長輩了。
白澤正要開口目光就看到路口處有一男子著急忙慌的往自己這邊來,男子似也看到了自己,腳步一頓,又繼續往這邊來,只是不知為何腳步卻慢了下來。
男子此刻衣衫襤褸,蓬頭散發,只是那昂首闊步的模樣,好似自己尊貴非凡。
塗山箐遠遠看見坐在家門口的兩人,在想到從山門處排到家門口的箱子,心下越發激動,暗暗告誡自己,真正的名醫可不是隨隨便便能請的,一定得拿出派頭來。
面色平靜的走到門口,看了白澤和白鴛一眼,繼續淡定的走入屋中,轉身關了門。
白澤和白鴛一臉疑惑的看向對方,已經一月有餘了,這地方一直未曾見人來過,今天這男子直徑進屋,難道這這便是韻一她那孤苦無依的老父親?
屋內的塗山箐此刻正扒在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心想這兩人什麼情況?怎得還不來叩門求見?
白鴛和白澤同時起身,白澤拍了拍白鴛的肩:“大哥,我去。”
敲門聲起,塗山箐暗喜不已,清了清嗓而後故作姿態:“兩位請回吧,此事緣分未到!”
白鴛皺眉,這是什麼意思?緣分未到?莫不是韻一姑娘不同意?
白澤聞言,立於門前,這人與韻一是何關係?為何開口便是拒絕之意?
此人看著年紀尚輕,全然不似韻一說的那老父親姿態,該如何稱呼才好?
塗山箐見門外沒了聲響,不敢相信般又扒於門上,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響動,半天未見動靜,著急的來回踱步。
正想著怎麼把人忽悠回來而不失顏面,“篤篤”的敲門聲響起。
塗山箐怕人跑了連忙直接把門開啟,踏出門欄,越過白澤負手而立,看向青天一副高冷姿態:“何種病症來求?”
白澤一愣,隨後對著塗山箐行了一禮:“回伯父,相思症。”
白鴛則在一旁皺眉,此人說話怎麼如此奇怪?也不知和那女子是何關係,這方前來求娶不好貿然得罪人,只好硬著頭皮站在一旁。
塗山箐聽到此言,驚愕萬分,快速瞥了眼白澤,心想這小子不會是來為難自己的吧?這也能叫病?
還有這小子叫自己什麼?伯父???難道不應該叫神醫嗎?
看不出來本少風度翩翩嗎?還是六界現下時興這般叫法?難道顯得尊重些?
瞟了眼堆積如山的箱子,沉思起來。
此子應是尋遍六界群醫無策,才會抬著如此多的厚禮來求自己!那還算有些眼光!
只是難道不應該直接去找你的意中人求娶嗎,來尋醫做什麼?
白澤不知眼前的男子為何不言語,只是緊皺眉頭,心下緊張起來,難道答的不好?
既然都叫伯父了,務必端出該有的架勢,只見塗山箐甩了甩衣袖:“罷了罷了,念你也是一痴人,心病還需心藥醫,且為你指一條明路。”
白澤聽塗山箐這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