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我們應該怎麼稱呼新同事啊?”我壓低了聲音問。
“什麼意思?”老闆用一種近乎於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你這位大姨五十多了吧,和花姐年紀相仿,你既然稱呼她為大姨,我們應該怎麼叫?是不是覺得有些彆扭?”我把心中的疑慮和盤托出。
“哈哈哈,好吧,這確實是個難題哈!你讓我先想想。”老闆笑道。
“行吧,反正這是個大問題。”我說。
“oK,oK,等我想明白了再告訴你。你可以走了,哈哈哈。”老闆說著開始攆我走,雙手放到我的肩上做了一個往前推的動作。
我剛回到座位霖霖就迫不及待的回過頭問:“怎麼樣?問明白了嗎?”
“沒,她沒給我明確的答覆,其實這件事確實挺讓人為難。換作一般其他的私人公司,家裡的親戚來了不是這個經理就是那個總的,可咱們這裡沒有那些俗套的東西,自然也就不太好辦了。”我說。
“這倒也是,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算啦,等瀟瀟姐的指示吧!小夥子你乾的不錯。”她調皮的跟我說。
“喂喂,越來越不像話了昂,好歹我還是你的前輩。”我假裝不高興道。
“怎麼啦?生氣了嗎?大哥不是那種隨便生氣的人啊?”霖霖滿臉堆笑的問。
“我感覺快生氣了!”我說。
“哈哈哈,這不就是還沒生氣嘛!”霖霖說。
“真拿你沒辦法,幹活幹活!照片修完了沒就在這裡嘰嘰喳喳。”我說。
“嘿嘿,馬上幹。”霖霖說完轉過身繼續著工作。
新來的這位大姨一看就是個實在人,每次看花姐有什麼工作都是立馬幫忙,大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只要不是牽扯到專業的事情她都總是樂意幫助,這是在這個稱呼上一時大家還沒有一個統一的論調,有叫劉姐的有叫劉姨的,江湖大亂道也就只好胡亂叫下去了。至於我還是比較傾向於叫“劉姐”,這樣叫是為了照顧到公平性。當然名稱只是個代號而已,沒有必要這樣吹毛求疵。
至於花姐則很快和她這位搭檔成為了好姐妹,原因是第一兩人年紀相仿,第二兩人性格相似,這位劉姐根本沒有因為自己是老闆的親戚而忘乎所以,反倒是在很多事情上處處替花姐和大夥著想,因此很快就和大夥“打成了一片”。
當然公司裡最喜歡熱鬧的非小雪莫屬了,這個人別看是個女生,可是一副男孩子脾氣,工作之餘總喜歡找人聊天,有的時候別人都在忙而無暇顧及她,新來的這位劉姐反倒成了她的“親密戰友”。不出三天兩個人就變得不話不說。
“老姐妹,你以前在哪工作過啊?”花姐問。此時二人正坐在地上清點來的新貨數量。
“我剛參加工作那會兒在國營棉織二廠,當時是一車間做縫紉。”劉姐嘴裡說著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
“你是几几年招的工啊?”花姐問。
“83年,怎麼了,難道說你也在那個廠待過?”劉姐問。
“我是85年的,你還記得沒,當時廠裡的那個萬人迷?”花姐眉飛色舞道。
“你說的那個維修車間的小馬是吧?”劉姐問。
“對對,就是姓馬,那人因為長得帥,業務技術又好追他的小姑娘都排到了大門口。”花姐笑著說。
“怎麼,話裡話外你還和他有點關係啊?哈哈哈。”劉姐笑吟吟的湊近了花姐。
“我們還談過呢!”花姐笑道。
“哎呀,花姐,這是什麼瓜,快點我也要嚐嚐。”老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面前,而且非常討厭的居然搬了一個凳子招呼大家都過來聽。
“嘿嘿,花姐還有豔史呢?快點交代!”佳佳也湊了過來。
“什麼情況,你們不好好工作過來湊什麼熱鬧?”花姐故意沉著臉說。
“花姐我們其實就是想聽個熱鬧,嘿嘿,是不是啊大夥?”老闆問眾人。
“是…”眾女居然異口同聲。這下子尷尬的可是花姐了,只見她滿臉緋紅,緩緩站起身,緩步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眾人的目光也跟著花姐的移動而移動。
“怎麼樣?花姐,大家可都在這裡眼巴巴等著你呢!”老闆有些等的不耐煩。
“好吧好吧,瞧你們一個個猴急的,等著昂,花姐我給你們慢慢講來。”花姐慢慢坐在椅子上並翹起了二郎腿。
“說這話的時候這都33年前的事情了吧,那是1986年5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