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山這邊又好幾天沒來了,自從周姐和老闆決定搞服裝生意以來,每週一次的攝影便成為了常態。
這座食品工廠依然處於假死狀態,說實話這裡應該除了值班的人員外早就不生產什麼東西了。只是周雲山老爹覺得倒閉又沒有意義,反正廠房是自己家的,因此就一直保持了這種狀態。
我越過前面的別墅直奔後邊的攝影工作室。“嗯,工作室還是那個工作室,安靜祥和。”我一邊想著一邊往前走。
“不對啊,這門呢?”我驚呼道。原本寬大的防盜門此時卻不見了蹤影,只剩下一堵被刷成了白色的牆,突兀的朝著南方。不過可能和白色油漆的遮蓋性不好有關,隱約可見的門框痕跡表示這裡曾經有一道門。
“喂,周總,你這是搞什麼鬼?打算玩密室嗎?”我撥通了周雲山的電話。
“呃,大哥啊,哪裡搞密室啊?”電話那頭的周雲山說話支支吾吾,顯然還沒睡醒。
“你說哪裡啊,這還用問嗎?就是工作室的門啊?”我提高了嗓音說道。
“哦,你說那個啊,哈哈,沒有沒有門現在開在了北面,你已經到了是嗎?一等啊,我馬上下去。”周雲山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傢伙這是犯了什麼病啊,把南門堵上又在北面開了個門。”我心裡想著朝北面走去。
好像這房頂的顏色也變了,怎麼變成了黃色啊?我記得上個周還是藍色的彩鋼瓦。
轉到北面,兩扇漆黑的大門赫然出現在眼前,門分左右,摸上去像是木製,左右獅子門環,均為銅製。門上居然還有銅製門釘。抬頭看一眼就看到了一面鏡子掛在門楣處,再看左右兩邊還有兩座小石獅子。我正納悶的時候,周雲山小跑著來到跟前。
“大哥你什麼時候到的啊,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周雲山揉了揉發紅的眼睛說道。
“現在給你打電話也不遲啊,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我說道。
“這不昨天睡晚了嘛,呵呵呵呵。”周雲山尷尬的笑著說。
“周總啊,要注意身體,別以為年輕就是資本,現在不注意節制到了中年就會有各種疾病的。”我語重心長的說道。
“哈哈怎麼和我老姐一個公司工作,連說話都像她那樣了,怎麼把我姐姐介紹給你怎麼樣啊?”周雲山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
“我謝謝你的好意,周總,快開門吧,咱們要在這一直站著啊?”我提醒周雲山開門。
“你瞧我,哈哈哈,只顧說話了,一等昂。”周雲山說完將右手食指放到了門上的指紋識別器,隨著“滴”的一聲,門鎖開啟,大門分為左右朝外敞開。
“周總,你這是搞得什麼名堂啊?”我邊在前面走邊回過頭問周雲山。
“小心…”周雲山剛提醒完,我腳下就被不知道是什麼硬的東西絆了一下,好在周雲山眼疾手快把我拉住。
“嚯,好險。”我摸了摸頭上的冷汗。再一看腳下居然是一塊其楞八叉的石頭。
“周總,怎麼喜歡玩石頭了?”我問道,“東西別亂放好不好,這也就是我,要是別人看你怎麼辦。”
“別別,放這就好,亂動影響不好。”周雲山趕緊蹲下身把石頭擺到了他認為合適的位置。
“怎麼這房間的佈局都變了啊?相機呢?沙發怎麼跑那了啊?”我被眼前的場景搞得目瞪口呆。
“哈哈哈哈,大哥先別驚訝,來坐下咱們再聊。”周雲山滿臉堆笑的說道。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我生氣的向坐在對面的周雲山問道。
“大哥,你先別急著生氣,你還記得那個張姨不?”周雲山趕緊給我衝了一杯茶說道。
“我怎麼不記得?不就是那個裝神弄鬼的江湖騙子嘛。”我說道。
“可千萬別這樣說啊,張姨可是很有能力的風水大師啊,上次丁總的聚會你也參加了,你看張姨說的多準,丁總的事情說的頭頭是道。”周雲山用一種崇拜的語氣說道。
“我看你是不是被洗腦過度了啊?這些所謂的風水不都是欺騙人的手段嗎?說白了這就是詐騙,你這邊的所有改動不會全都是那個張姨的傑作吧?”我問道。
“大哥你可別這樣說啊,風水是一門嚴謹的科學,算啦我也不和你吵,剛剛你也看到了,大門改為朝北,換黃色瓦都是張姨的意見,放心吧!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周雲山信誓旦旦。
“行吧,你覺得好就行,不過我可跟你說昂,別和她靠的太近,否則你早晚要吃虧。”我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