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去洗碗。”綠川無奈起身,對安室透道,“波本身上還有傷,讓他回房間躺著,好好休息吧。”
“就是就是!”波本像找到了靠山,得意地看向安室透,並非常認同地連連點頭。
他才不要戴著手銬洗碗,想想那畫面就忙亂又滑稽。手銬會和碗的邊緣反覆撞擊,發出丁零當啷的清脆聲響。說不定就會把碗磕壞。
要是刷做飯時用到的盆就更麻煩了,因為手銬限制兩手間的距離,他甚至沒辦法把盆拿起來刷。
這還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安室透一定會以怕他逃跑為理由,在旁邊全程監督,看他的笑話的!安室透身上還有直播!這畫面會到處流傳!
話說明明他和安室透長著同一張臉吧,安室透不覺得這丟得是兩個人的臉嗎?
【不要啊!綠川!你怎麼能慣孩子!我還等著看矜貴的波本因為刷碗而手忙腳亂的樣子呢!】
【加一!我可太好奇做飯炸廚房的波本,刷碗能摔幾個了。會不會乒鈴乓啷,刷一個,砸一個?】
【怎麼可能?波本拿槍手那麼穩,怎麼可能拿不住碗?這碗要碎,也肯定是波本用力過猛捏碎的。】
【嘶,那不是刷出一手血?真恐怖。】
“他回去也是工作,怎麼可能好好休息?”安室透瞥了一眼得意的波本,對綠川勸道,“他這一天算計那麼多事,絕對已經用腦過度了。你讓他做點機械的體力勞動,才是真休息。”
綠川微妙地有些被說動了,波本刷碗的時候,應該就不能再胡思亂想了,畢竟以這個戴手銬的狀態,分神容易把碗砸了。
蘇格蘭則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憶,破天荒地插話道:
“高強度的情報蒐集任務做完,就找個需要近身戰鬥的任務,算作放鬆大腦。近戰的任務做完,再靠在床邊敲電腦,算放鬆身體。你們這個邏輯,不愧是同一個人。”
【牛的,新概念勞逸結合,雖然他一直在出任務,但是這不影響他放鬆了啊!】
【什麼卷王思維,太嚇人了!照這個邏輯下去,他完全不需要正常人定義上的休息。】
【看得出來,蘇格蘭這是積怨已久,波本是不是經常這麼做?還是曾經這麼做的時候,嚴重翻車過?感覺蘇格蘭的怒氣都被勾起來了。】
波本萬沒想到和安室透爭論個洗碗的問題,還能被蘇格蘭突然翻舊賬,安室透能不能不要總背刺自己?
“我已經在改正了,上次真的是個特例,以後絕對不會再這麼想了。”波本對蘇格蘭解釋道,緊接著,他立刻看向綠川,“但安室君說不定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安室透:……
他就知道!波本肯定要拉他下水!
“不,我不像你,”安室透道,“我都脫離組織了,哪有什麼任務可做?”
這是純粹的假話,他沒脫離組織,手上的任務更是非常得多,有組織的,有公安的,還有因為演戲而增加的,掩飾身份用的多餘工作量。
像蘇格蘭說的那種安排任務的方法,雖然獲得不了真正的休息,但這已經是他在殘酷的現實下,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放鬆了。
綠川對安室透那幾年的情況清清楚楚,可他不像蘇格蘭。
蘇格蘭看不下去的時候,可以直接把波本的任務搶過來做了。綠川卻幫不到安室透,所以他也沒辦法像蘇格蘭那樣,理所當然地生氣。
綠川只是輕輕嘆息一聲,收撿起桌子上的碗筷,揭過了這個話題:
“我去洗碗,你們回臥室。萊伊蹤跡的事情,不用太著急。”
【照安室透的意思,他現在其實很閒?】
【以他進副本時的憔悴狀態,看著像閒嗎?我記得他一直在躲避組織追殺。】
【所以安室君就是在避重就輕,實則依舊很卷,綠川才嘆氣的吧。】
【蘇格蘭和綠川那操心的架勢,是真的好像家長啊。】
臥室裡,
波本確實如安室透所說,根本沒休息,而是在安室透的監視下,按照約定,去威脅立石。
立石收到訊息,不太理解波本的態度變化,但這對他來說,沒什麼影響,他本來就有決定千野等四人的去留的權利,所以他立刻表示自己會全盤照做,並附上了一大堆溜鬚拍馬的話。
波本將立石的承諾展示在安室透的面前,隨後道:“我已經按約定解決了立石的問題,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些更深層的情報了?”
安室透也知道自己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