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其實我想篡位來著,哪個打工人不想翻身當老闆呢?”波本的表情有些苦惱,“你會替我保密吧,畢竟中森警官……”
“停!別說了,我投降!”基德無奈地舉起手,沒有了系統的直播,他現在看起來輕鬆了不少,也不堅守自己那張撲克臉了。
他四處看了一圈,沒找到椅子,索性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
天知道那些詭異的速度有多快,他現在體力耗盡,真的一點都不想動。
波本卻沒打算終止話題,他在基德面前半蹲下來,問道:“一會兒出去,傳送點會被特警包圍,你做好逃跑計劃了嗎?”
不提這個,我們還能好好聊天。
基德面色痛苦,憋悶地把頭扭了過去,留給波本一個後腦勺。
他真的跑不動了啊啊啊啊!
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偷,到底何德何能被那些真槍實彈的特警包圍啊!
難受,想罷工。
波本看著對面這種孩子氣的舉動,嘴角微微上翹了一點,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石化的怪盜:“振作起來啊,我還指望你幫我逃跑呢!”
“哈?”基德震驚地轉頭,“你自己不能跑嗎?”
“能啊,但是中森警官……”波本惡魔低語。
“打住!”基德耷拉下肩膀,滿臉寫著倦了,認輸道,“我幫忙還不行嗎?”
“那就拜託了!”波本愉悅地彎起眼睛。
“但先說好,我不是因為你威脅我,”基德神情認真了幾分,“就算拼著身份暴露,我也不會幫助恐怖分子逃跑的。”
“哦?”波本挑眉。
他其實已經有預感,基德恐怕確認他的立場了。不然按怪盜的警惕心,怎麼可能把後背留給敵人?
“你是紅方吧,”基德雙眼直視波本,篤定道,“至少不是純黑。”
“依據呢?”波本問。
“你的演技很好,但是你和松田警官之間的熟稔做不了假。他太過於信任你這個犯罪分子了。”
“如果他只是被我欺騙了呢?跨越立場的友誼雖然少見,但也是存在的吧。”
“松田警官那種肯為了他人犧牲性命的人,怎麼可能和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做朋友?還有,我對惡意很敏感,但是你看我的目光中沒有惡意。”
“那是因為我覺得你很有進組織的潛力,我對同僚還是很寬容的。”
“好吧,其實還有最後一點。我是個魔術師,最擅長錯誤引導。”基德抬起手,手中憑空冒出了一副撲克牌。
他的拇指和食指輕捻,撲克牌就依次開啟,呈扇形,展示在波本的面前。這是一副完全按順序,未經打亂的牌。
“為了掩蓋本來的目的,魔術師會透過各種誇張的手法,吸引觀眾的注意,”他開始用各種華麗的手法洗牌,撲克牌在空中飛舞,變換,翻轉,變成完全不同的排列。
“但是,無論過程多麼複雜,都只是為了誤導觀眾的表象,只有最終的目的才是真實的。就像無論你找了多少個合理的藉口,事實就是,你在這兩個副本里,從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人。所有進入副本的人,不管能力如何,都活著出來了。”
基德停下手,撲克牌從空中掉落,在地面排成一排,依舊是從未被打亂的初始樣子:
“很多時候,真相就是這麼簡單,只不過人們總會想多。”
啪啪啪!
波本真誠地鼓起掌。
基德指出的,確實是無可辯駁的破綻,而且是他即使發現,也沒辦法彌補的破綻。
畢竟他不可能為了這個去害人。
波本眼中滿是欣賞,笑著遞出橄欖枝:“既然被你猜到了,那我就直接說了,你願意做我的協作人嗎?”
“協作人?”基德睜大眼睛,“你是公安?”
他頓感絕望,雖然猜出了波本大概是官方機構臥底,但是他看波本的髮色,還以為會是一些境外的勢力,沒想到竟然是本土勢力。
那完了啊,境外機構沒有本土居民的資料,查他的身份還需要些時日。就他現在暴露出來這些資訊,公安想查他,就是回去調個檔案的時間。
明天,他的馬甲最多隻能撐到明天。
“對,”波本正努力遊說,“你很聰明,也很有能力,遊走在黑白之間,但本性依舊純善。如果你願意加入,你的檔案公安會幫你處理。之前的犯罪事實也能走特殊渠道解決。”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基德默默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