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議員遲疑了一會兒,最終同意了綠川的提議。
因為清楚渡邊議員如果現在轉移,波本那邊一定又要引爆炸彈,所以渡邊議員是直接在演講臺後面,用電腦寫澀澤議員的那些年。
安室透就坐在他的旁邊,直播觀眾能從他的直播間,清楚地看到渡邊議員的電腦螢幕。
上面已經提到了組織,澀澤議員剛展露出政治才能的時候,在政界沒什麼根基和助力,組織看中了他的潛力,為他暗中提供了支援。
組織對政界的很多青年才俊都有支援,但澀澤議員確實是其中最為優秀的那個,他還沒什麼權力的時候,就敢和組織談判,給組織畫餅,索取更多的資源,並承諾在未來會給出豐厚的報酬。
他都做到了。
於是組織給了他更多的支援,他也給出更大的回報,雙方一直都處於合作非常愉快順利的狀態。
可彈幕沒辦法愉快:
【他賑災的錢,是組織給的?我以為他捐了那麼多東西后,窮得都要吃土了,結果他其實一分錢沒出?】
【他這個受賄名單是不是有點太長了?他這是撈了多少錢?渡邊議員你倒是給個準數啊!我看看是不是遠超我一輩子工資了?】
【好傢伙,國外成立了好幾個空殼公司轉移財產,我就說你們沒一個乾淨的!】
【我就奇怪呢,他一個沒有家族撐腰的,怎麼在政界混出那麼多朋友的,感情組織的人脈都到你手了是吧?】
【不止,還有好多是組織的威脅物件,被迫和他成為盟友的。】
【啊,那個臥軌自殺的議員我有印象,前一天還在新聞上激情澎湃,展望未來呢,第二天據說就是受不了壓力自殺了,我當時就覺得奇怪,果然是組織做的!】
【定期邀請名流去他那邊聚會,然後在聚會上製造把柄,是大家一起違法犯罪,所以事情就只能爛肚子裡嗎?】
【哎,有點絕望,最近那幾個政界新秀怎麼也是他的人?我記得其中有一個就是靠罵他成名的吧?】
【髒,真髒,我以為好不容易有一個不搞團體,不在乎人情,敢說真話的了,結果還是你們安排的自己人!】
【這個世界總能噁心到超乎我的想象,渡邊要是句句屬實,就澀澤議員這個勢力,誰能查他?怎麼查?這誰查誰撤職!】
【澀澤議員:堂下何人狀告本官?】
【沒事,綠川警官隔空告,澀澤議員勢力再大,也抓不到他。他要是敢跑到詭異世界,綠川警官正好出手。】
澀澤議員身上的黑料實在太多,即便已經爆出了那麼多驚人的東西,渡邊議員的手依舊在飛速敲擊鍵盤,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又有個保鏢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渡邊議員頭也不抬,繼續打字。
保鏢進來肯定聊得是安全問題,這事有綠川負責,他不關心。他現在只想儘快把知道的事都列舉出來。
那些事有的是他親身經歷,有的是從同僚那裡道聽途說來的,但無論哪種,他都拿不出實質性證據,澀澤過於狡猾,從沒給過他留痕的機會。
所以,他需要儘可能地多列舉一點,多提供些調查的方向,有心人總能從其中的一件,或者是幾件事上扒出證據的。
綠川也不想渡邊議員那裡的進度被打擾,很善解人意地主動叫住保鏢:“出什麼事了?”
保鏢身體一僵,停住腳步,強迫自己露出個得體的笑容後,才轉頭面向綠川:“是波本,他又傳訊息說,他改主意了。五分鐘,如果渡邊先生不回到演講臺上,他就會引爆炸彈。”
【他怎麼一點都不講信用!說改主意就改主意!明明差點就讓我們鑽到漏洞了!】
【他不改主意,我就該懷疑他的智商了。他今天的任務是殺掉渡邊議員,又不是保護澀澤議員的名聲。】
【所以廣場上的人怎麼還在?不應該疏散嗎?】
【波本不讓唄,萩原警官是真的牛。在廣場上已經發生過爆炸,那麼多民眾都親眼見到了爆炸的情況下,他竟然還能勉強安撫住眾人的情緒,讓廣場上的秩序不亂。】
【真的,他們就那幾十個人手,從數量上完敗,根本不可能在開闊的廣場上,把想要逃命的民眾全部攔住。可波本又威脅有人逃跑,他就引爆下一個炸彈。就這情況,萩原警官力挽狂瀾,愣是沒有人逃跑。】
【我就是有點好奇,萩原警官的詭異能力,會不會是魅惑之類的?怎麼男女老少都聽他的,這科學嗎?留下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