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裡的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現在整個酒店都是不安全的。
最常規的處理辦法就是將酒店裡的人員全部疏散出去,然後再慢慢解決炸彈。
但是,波本既然有時間在酒店裡安裝炸彈,那自然也會同時安裝幾個攝像頭,他們現在的行動肯定處於波本的監視之下。
炸彈是能遠端遙控的,松田身上雖然帶了訊號遮蔽器,卻覆蓋不了酒店那麼大的範圍,所以他怕激怒波本,不敢冒然讓酒店內的人撤離,只等著安室透過來,再做決斷。
畢竟,論對波本的瞭解,誰也比不上安室透。
安室透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屋裡的桌子上明晃晃擺了部手機,顯然是波本留下的。
安室透剛抬腿走向桌子的方向,手機鈴聲就響了。
【行,很好,看來波本不僅進了房間,留了手機,甚至還留了監視器。房間的鎖對於波本是不存在嗎?】
【可能房卡比較好偷吧,或者波本只需要去前臺那裡刷個臉。】
【安室透回到酒店前,酒店裡沒有任何炸彈爆炸,感覺是專為安室透設下的圈套,他能不能不過去,萬一他靠近之後,手機立刻爆炸呢?】
【手機爆炸一般炸不死人吧,我賭桌子底下有炸彈,安室透一過去,整個房間都炸。】
【好傢伙,這麼多活閻王,但是蘇格蘭還在千野他們手上呢。波本現在不敢炸死安室透,不然在波本的視角下,綠川容易發瘋去直接殺了蘇格蘭。】
【那就放能炸塌一層的炸藥,把綠川一起炸死。】
【我的天,來個人管管吧,彈幕裡這都是什麼炸彈狂魔?】
安室透沒什麼猶豫,以他對自己的瞭解,波本或許會製造幾場小型爆炸洩憤,但是不會做出一下子炸掉整層樓的事情。
主要是,那樣容易把事情鬧大,會增加蘇格蘭被捕這件事暴露的風險。
所以,安室透放心地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波本?”
“安室君,”波本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語氣還挺客氣,說出來的話就不太客氣了,“現在整個酒店都是人質,你們放了蘇格蘭,我就告訴你們炸彈的位置。”
安室透覺得自己對外也是多年的黑方人設,沒必要受這個威脅,當即很硬氣地回覆:
“蘇格蘭在我們這,你要是不怕他死,你就炸。你也不用逐個引爆炸彈,增加對我的心理壓迫感,你引爆一個,我就去蘇格蘭身上開一槍。”
【嘶,好特別的談判,一點都不像是犯罪分子和警方之間的對話。】
【安室透你是不是有點過於反套路了,你注意一下你的身份!你和波本到底誰是黑方啊!】
【呃,兩個都是?綠川有沒有感覺身上一涼?】
安室透說話的聲音不小,站在門口的萩原和松田也都能聽見。
松田的墨鏡差點被驚得掉下來。
而萩原呆愣地眨了眨眼,隨即發出了一聲“哇哦!”的感嘆,怕打擾安室透的談判,他沒敢發出太大的動靜,小碎步挪到綠川身邊,用胳膊碰了碰綠川,眼裡滿是笑意,壓低聲音採訪道:
“請問此刻你是什麼心情?”
要不是條件所限,他應該能往綠川手裡塞個話筒。
綠川看安室透並沒有因為說出的話,而產生什麼不良情緒,就也放心下來,配合起了萩原的採訪。
他假裝思考了片刻,回答道:“透君很厲害,這樣我們就不會落到被動的境地了。”
萩原:……
這獨屬於小諸伏的關注點,真是一點都不令人意外。
另一邊,波本同樣被安室透的發言震驚到了。
那短短一句話,既不在乎普通民眾的生命,也不在乎體系內禁止虐待囚犯的規定,妥妥一副純黑惡人的做派。
像他們這種互相威脅的場合,都是誰更在乎,誰就輸。
只不過,警方在乎的點很好拿捏,通常隨便去公眾場合安個炸彈,都能威脅警方放人。
就算是出於戰術,警方也不敢說不救人質,因為他們那個位置太容易被道德綁架了,不救的話語只要放出去,就算之後從事實上救援成功了,隨後而來的輿論壓力,也會直接逼得當時的決策者引咎辭職。
安室透怎麼敢的啊?
波本想到安室透之前那副毫不顧忌自己人的開車方式,篤定道:
“你之前不是警方的人吧。為什麼想不開要給警方做事?那裡工資低,規矩多,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