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見,”安室透的手揉著哈羅的腦袋,無奈道,“我做組織任務的時候,也沒少經歷槍戰。”
“那怎麼能一樣呢?”風見眉頭緊鎖。
“有什麼不同呢?”安室透笑得柔和,“明天如果我的身份暴露,你就把我當作普通的犯罪分子對待,直接開槍,不要猶豫。組織的人一定會混進來,你不能被他們看出破綻。”
“可……”
“沒有可是,”安室透嚴肅道,“執行命令!”
“是!”風見當即立正站好,他的眼圈泛著紅,裡面是化不去的擔憂。
風見雖然行事有些笨拙,但向來忠誠又重情,魁梧的大漢這麼委屈巴巴地望過來,違和感爆炸的同時,也難免讓人心生不忍。
安室透又緩和了語氣,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難過,事情還沒到最糟糕的時候。”
於是,風見的眼眶更紅了。降谷先生骨子裡真的是很溫柔的人,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記得分心安慰他。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死在臥底任務裡的前同事——諸伏景光。
那同樣是個很溫柔的人,會和他一起在酒吧裡喝酒,在他吐槽惡魔上司降谷零的時候,彎著眉眼安靜地傾聽。
會為他提供各種應付上司的小妙招,那些技巧總是很管用,幫他避過了不少責罵。
在全部公安都靠著咖啡和便利店速食過活的時候,諸伏時不時會帶來自制的便當,分給他們這些同僚。
那些便當的味道超級棒,怎麼形容呢?就和他的魔鬼上司降谷零做出來的一模一樣。要知道,降谷零的手藝,可是能在咖啡廳當招牌的!
然而,諸伏景光只在公安部待了很短的時間,就去參加了臥底任務,從此一去不回。
他死得無聲無息,公安沒有帶回他的屍體,不能公開他的事蹟,甚至無法為他立碑。
如果風見不是降谷零的聯絡人,他甚至不會知道諸伏景光的死訊。諸伏那樣溫柔的人,不該落得這麼殘忍的結局,但命運從不講道理。
風見怕安室透也落到這個地步。
——
第二天晚上八點,慶功宴的現場。
晚宴是自助的形式,場地裡擺滿了各種昂貴又精緻的食物,安室透一口都沒吃到,就被主持人請上了臺。
順便一提,這位邀請他的主持人來自日賣電視臺,是位漂亮的年輕女性,名字叫水無憐奈。
主持人只是她的表面身份,她的真實身份,是組織的代號成員基爾。
基爾與波本對視一眼,開始提問:“之前看安室先生都是在直播當中,現在近距離一看,安室先生的真人比鏡頭裡更加帥氣呢。能說說,你為什麼想報名參加副本闖關嗎?”
安室透微笑:“因為我是個私家偵探,對謎題向來很感興趣,所以就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沒想到竟然真的被選上了。”
“剛進入副本的時候,您覺得緊張嗎?”
“是有一點,但更多的是挑戰未知的興奮。”
……
兩個人互相配合,就著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做著無聊又枯燥的官方回答。
整整拖延了十五分鐘。
秘書終於忍不下去了,連連舉手,催促基爾切入正題。
基爾看著秘書手中的提示板,問道:“卡梅隆先生為什麼認定你是犯罪組織的成員呢?”
安室透繼續微笑:“我也不知道,我和他之間,可能存在一些誤會吧。”
“請問安室先生為什麼會用槍?”
“在夏威夷的時候學習過。很多偵探都會學習用槍,我記得前些年經常上報紙的工藤偵探,槍法也很好。”
“那您對審訊藥劑的瞭解?”
“也是因為想當偵探,所以特意去了解的。您知道,米花町的偵探很多,同行間的競爭是很激烈的。常規的知識大家都會,我不得不去了解一些不常見的。”
“那您的潛行技巧?”
“私家偵探有些調查外遇之類的工作,會需要跟蹤和躲避攝像頭,我刻意訓練過。”
這些回答合理中透著一絲離譜,但是放在米花町這個本來就離了大譜的地方,又好像突然可以理解了起來。
而且安室透的回答太過坦然,絲毫沒有心虛的意思,不少觀眾漸漸被說服,轉而替他說起話來。
眼看安室透就要這麼混過去,秘書忍不住了,他猛地一拍桌子,跳了起來,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指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