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不知道自己的下屬都腦內風暴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但是他能感受到千野身上爆發出來的殺氣。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就立刻收斂乾淨了,但是對於波本來說,這股殺意還是很明顯的。
不止是他,基德也被這股殺氣弄得緊張起來,手悄悄地放到了腰間的撲克槍上。
波本的視線從柯南的身上移開,轉而看向千野:“我記得你剛剛還說要幫助我上位,讓我投靠公安。結果才幾分鐘,你就改主意,打算殺掉我了。為什麼?”
千野當然不會回答,他只強調:“只要你真心合作,我就不會對你動手。”
“但你無法判斷我是否真心吧,也許我是假意答應你,出去之後就直接改變態度呢?”波本絲毫沒有面對生命危機的嚴肅,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你想殺我,是因為我說出了工藤新一的身份?”
“你想保護工藤新一?”波本觀察著千野的表情,自己否定了這個猜測,“不,你關注的不是工藤新一本身,而是Aptx4869,你怕我將返老還童有成功案例這件事情,上報給組織。”
被完全猜中了,千野的後背已經被汗水徹底打溼。
他不得不承認,波本看似狂妄的說法,實際上描述的卻是事實。如果波本為了不發生衝突,假意合作,答應加入公安,他根本判斷不出來。
那他還能怎麼辦?
如果要保證萬無一失,他就只有現在動手,當場殺掉波本這一條路可以走。
可波本對人心的掌控那麼強,又為什麼要特意提醒他自己判斷不出對方合作的真假?
波本希望他動手?
波本身上明明沒有槍,他們之間這個距離,波本也沒辦法暴起奪槍,難道波本自信到覺得能空手躲子彈嗎?
或者,波本的手上還有什麼沒有用出來的底牌?
那也不能讓波本把訊息傳出去,他必須在這裡……
眼看著千野那個表情,已經悲壯到做好同歸於盡的準備了,波本還是決定放棄隱瞞,至少先部分攤個牌。
他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的無害,神情認真地對千野道:“其實柯南君的推測沒有錯,我確實是公安派進組織裡的臥底。”
千野根本不信:“你怎麼證明?”
波本:“我知道公安內部溝通的最新暗號,你可以驗證。”
驗證結果當然是沒有問題,但波本之前表現出來的情報收集能力太強了,所以千野依舊不敢信。
他不光不信,內心甚至還生出了幾分絕望。
完了,公安最新的暗號都被組織破解了,這一下不知道露出去多少情報,回去必須馬上上報訊息,盡力補救。
但是,千野悲痛地看著波本,他真的還能安全回去嗎?
千野的表現太明顯了,波本一眼就能看出來對方還是不信,他無奈道:“基德也知道我的公安身份。”
千野立刻轉頭看基德,對方朝著他點了點頭,千野皺起眉:“可基德不應該和公安之間有聯絡,而且基德本身是國際罪犯,他的證詞無法取信。”
“柯南君也推測我是公安啊。”波本看向柯南,“給千野講講你的推理依據?”
“啊,”柯南有些尷尬,“我是透過基德的態度確定的。”
他的依據當然不是什麼證據確鑿的石錘,畢竟組織又不是傻子,要是真有石錘,組織也就能看出來了。
千野再次看向波本:“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波本有些頭疼:“臥底都是單線聯絡,我身上不可能有什麼能明確證明身份的證據,你這是在強人所難。”
當然,只作為普通公安,他確實很難證明自己,但是如果作為零組組長,那證明的方法就很多了。
問題是,波本目前不是很想暴露自己是零組組長的事情。之前千野那段詠歎調的感情充沛的誇獎彷彿依舊還回蕩在耳畔,現在揭露身份,社死的絕對不只千野一個人。
他對千野道:“放心,我不會把Aptx4869的事情上報給組織,你就算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你的蘇格蘭前輩。他讓人取消對我的圍捕,不是為了迷惑組織,只是擔心我的安全。”
“那你們住一個房間又是因為什麼?”千野忍不住問,“是同事的話,他又為什麼一定要二十四小時和你待在一起?”
“住一個房間只是因為我們關係比較好,”波本解釋,“後來二十四小時待在一起,是他擔心副本boSS報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