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
珍珠驚恐地瞪大雙眼。
她實在沒料到夫人會如此狠心,竟然對自己下這般重手。
她不敢多做停留,匆匆忙忙地朝著柳姨娘的院子奔去。
畢竟府裡上下誰都清楚,這幾日老爺每到夜晚便歇在柳姨娘處。
劉琴芳面色蒼白地注視著不斷滴落的鮮血,對正在清掃的張嬤嬤補充道:
“這血跡先留著,你先把其他地方打掃乾淨。”
“是!是!夫人。”
張嬤嬤顯然也被嚇到了。
夫人狠起來,連自己都算計。
沒過多久,沈之宇面色陰沉地大步走進來。
只見劉琴芳虛弱地癱坐在地上,往昔保養得當的面容此刻雖盡顯憔悴,卻仍能瞧出幾分風韻猶存的痕跡。
劉琴芳抬眼看到沈之宇,眼中瞬間盈滿淚水,哽咽著說道:
“老爺,您可算是來了。”
沈之宇看著眼前的劉琴芳,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她被那道士當眾輕薄的場景。
他心中頓時泛起一陣厭惡與屈辱之感。
這幾日在戶部當差,同僚們的指指點點,和那肆意的嘲笑更是讓他怒火中燒,只覺顏面掃地。
劉琴芳敏銳地捕捉到沈之宇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厭惡,頓覺如墜冰窖,一顆心瞬間涼了半截。
以往,她不過是手臂稍有點淤青,老爺便心疼得緊,關懷備至。
可如今,鮮血汩汩而流,他卻這般冷漠疏離。
她身形顫抖著跪地,伸出那隻尚還乾淨的手,死死扯住沈之宇的衣襬,淚如雨下。
“老爺啊,若您心中對妾身有怨言,哪怕抬手打妾身一頓,或是張口責罵妾身,妾身也絕無怨言。
可您怎能如此這般,對妾身不聞不問啊!”
“老爺,妾室這傷口疼,可妾身的心更疼啊!”
沈之宇眉頭緊皺,眼神閃避,不耐煩地說道:“珍珠,去拿東西給夫人包紮。”
說完,便猛地一甩衣袖,決然轉身離去。
“老爺!老爺!妾身當真無辜啊……”
劉琴芳癱倒在地,淚水肆意橫流。
望著沈之宇離去的背影,聲嘶力竭地呼喊著,那絕望的聲音在屋內久久迴盪。
:()王妃出嫁前,攝政王每晚闖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