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啟滿臉憂色,那深邃的眼眸中滿是疼惜,他輕聲說道:“瑤瑤,我們回我家族吧。族內珍藏著諸多珍稀靈藥,皆是先輩們歷經無數艱險所得,定能助你修補受損的根基,讓你早日恢復往昔的靈動與活力。”薛瑤微微抬頭,蒼白的臉上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那笑容在她虛弱的面容上顯得如此勉強:“也好,如今我這副模樣,就像一隻斷了翅膀的鳥兒,確實需要一個安全的港灣好好調養。況且,我也一直對孕育出你這般優秀之人的家族,心懷好奇與嚮往。”
然而,當他們踏入汪家那宏偉而莊嚴的大門後,命運的齒輪卻開始無情地朝著未知而又充滿荊棘的方向轉動。汪家大長老,那位在家族中德高望重、一言九鼎的人物,在聽聞薛瑤的靈源之力曾遭受汙染之後,原本和藹的面容瞬間如被寒霜覆蓋,變得冷峻而嚴厲,那緊皺的眉頭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他目光如炬,直視著汪啟,言辭犀利得如同鋒利的刀刃:“啟兒,你莫不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這女子的靈源之力已然被黑暗侵蝕過,此乃不祥之兆。誰能擔保日後不會有殘餘的隱患突然爆發?倘若她在家族之中失控發狂,那我們汪家數百年的根基,無數先輩們用血汗鑄就的輝煌,豈不是要在瞬間毀於一旦?你身為家族的子弟,肩負著家族的榮耀與興衰,怎能因一己私慾,將整個家族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
汪啟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那冷峻的面容彷彿能滴出水來,他向前一步,毫不退縮地與大長老對視,聲音堅定而沉穩:“大長老,瑤瑤的靈源之力已被青羽仙子以無上仙法徹底淨化,如今已純淨如初,絕無可能再有任何隱患。況且,她是我認定的一生摯愛,是我未來攜手相伴、共赴風雨的妻子。您這般不假思索地貶低與驅逐她,難道不覺得太過不近人情,有失公正嗎?”
大長老冷哼一聲,那聲音彷彿從九幽地獄傳來,冰冷刺骨:“妻子?在家族的安危面前,個人的情感不過是微不足道的螻蟻。你竟為了一個女子,妄圖將家族的命運當作兒戲?”此時,周圍的家族子弟們也紛紛圍攏過來,他們交頭接耳,那竊竊私語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廳中顯得格外刺耳。目光如炬的他們,在薛瑤與汪啟之間來回掃視,彷彿在審視著兩個犯下彌天大錯的罪人。整個大廳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仿若一張緊繃的弓弦,只需輕輕一觸,便會斷裂,引發一場驚濤駭浪般的風暴。
薛瑤緊咬著下唇,那粉嫩的嘴唇瞬間變得蒼白,眼眶中淚水在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她的內心如被千萬根針扎著,痛苦不堪。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汪啟的累贅,更未曾料到會給汪家帶來如此巨大的麻煩。她虛弱地伸出手,輕輕拉扯著汪啟的衣袖,那細微的動作彷彿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與顫抖:“汪啟,我們走吧。我不想因為我,讓你與家族產生如此深的裂痕。我不想成為破壞你家庭和睦的罪人。”話未說完,那壓抑已久的淚水便如決堤的洪水,奪眶而出,順著她那蒼白的臉頰肆意流淌。
汪啟見薛瑤落淚,心疼得彷彿心被撕裂一般。他毫不猶豫地將薛瑤緊緊護在身後,那寬厚的背影彷彿一座巍峨的山峰,為她阻擋著一切風雨與傷害。他的目光堅定如磐石,毫不畏懼地望向大長老,那眼神中彷彿燃燒著熊熊火焰:“大長老,我心意已決,瑤瑤必須留下。哪怕與整個家族為敵,我也絕不退縮半步。”
大長老怒極而笑,那笑聲在大廳中迴盪,顯得格外陰森恐怖:“好,好得很!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老夫今日便顧不得往日的情分,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言罷,他猛地一揮那寬大的袖袍,剎那間,一股雄渾無比、仿若來自遠古洪荒的威壓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瞬間瀰漫了整個大廳。那威壓所到之處,空氣彷彿都被壓縮,變得沉重而壓抑,讓人呼吸困難。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清朗而又帶著一絲神秘的聲音仿若從九天之上悠悠傳來:“且慢!”眾人聞聲皆驚愕地轉頭望去,只見一道身影如仙人臨世般,緩緩從門外飄然而入大廳。此人一襲白衣勝雪,身姿飄逸若仙,面容俊美絕倫,氣質超凡脫俗,周身散發著一種若有若無的神秘氣息,正是靈虛子。他的出現,仿若一道明亮的曙光,在這黑暗而緊張的時刻,給人帶來一絲希望與好奇。
“汪家大長老,久仰大名,在下靈虛子。”他拱手行禮,動作優雅而自然,然那語調中卻隱含著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玩味。“聞得諸位為這丫頭的靈源之力憂心忡忡,如臨大敵?”說罷,他手指輕輕指向薛瑤,那神色淡然自若,彷彿此事不過是一場輕鬆的玩笑,或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