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不是你的種?”
江惠樰眼底浮起不可置信,但兒子坦然的表情告訴她這是真的,她轉動著僵硬的脖子轉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蘇鳶,“你......你出軌了?”
接收到她目光的蘇鳶咬緊下唇,淚眼朦朧地抬頭,目不轉睛看著商景鬱。
“你為什麼要讓別的男人整成你的樣子跟我上床?你這樣跟強姦有什麼兩樣!”蘇鳶聲音嘶啞。
從被二哥把她強行帶進醫院,然後再送來這裡。
連日以來的委屈在此刻到達了極點。
她沒有出軌。
是商景鬱為自己編造了一頂綠帽子。
商景鬱往後一靠,下巴微抬,“你不是很喜歡強姦嗎?”
“五年前聯合我媽給我下藥,趁我藥效發作的時候強姦了我。我用的方式比起五年前來說應該更溫和吧?”
“你哭什麼呢?”
商景鬱唇角掛著淡淡的譏誚。
刺得蘇鳶眼睛疼。
而在旁邊聽著兩人說話的江惠樰隱隱猜到了原因。
她震驚不已。
“商景鬱,小鳶是女生,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你這樣讓她怎麼活?!”
江惠樰在這方面是十分傳統而專一的,在她看來,女人應該從一而終,婚後跟別的男人保持距離。
更別說是這方面的事。
商景鬱冰涼而嘲諷的目光悠悠轉到江惠樰身上,“你當初怎麼不想想你給我下藥,讓我怎麼活?讓我的孩子怎麼活?”
他的聲音猶如冬日的寒冰,江惠樰張嘴剛想說話,卻被商景鬱一個冷眼掃過來閉了嘴。
“無論如何,小鳶是你的妻子。”
“商景鬱,你想跟我離婚然後跟宋清阮雙宿雙飛?”蘇鳶忽然笑了,面部表情變得有些扭曲:“你做夢,我不會讓你如願,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我剛剛流產,我產後抑鬱了,只要我不想離,你別想離!”
說完,蘇鳶哈哈大笑起來。
狀態癲狂。
“嗯,我不會跟你離婚。”商景鬱坐直了身體,而後緩緩起身:“你到死都是商家的兒媳婦。”
“但你沒有以後了。”
蘇鳶臉上笑容僵住,眼底浮起驚恐。
“你、你要殺我?”
“商景鬱,現在是個法治社會,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短暫的震驚後,江惠樰也回過來神。
眼前的兒子讓她格外陌生。
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不把人命放在眼裡。
“殺你?”商景鬱彎起唇角,臉上浮起淺淺的笑,如墨的眸子裡閃動著濃烈的恨意,“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你的命賤,抵不了我女兒的命,更抵不了阮阮這些年受的委屈。”
“往後餘生,你就在療養院跟你親愛的好婆婆作伴吧。”
商景鬱收了笑:“商氏集團的夫人跟其大哥在車上發生爭執,後出了車禍,兩人當場死亡,商家老夫人因為商家老爺子跟最疼愛的兒媳婦跟孫子先後去世而精神失常,如今在療養院休養。”
“怎麼樣?還滿意你們餘下幾十年的去處嗎?”
商景鬱彎唇,慢悠悠地宣告著兩人最終的下場。
聞言蘇鳶瞳孔放大。
眼底滿是驚恐。
江惠樰在震驚之餘更多的是不可置信:“你......你為了宋清阮那個女人居然要送我去精神病院?”
“你知不知道是誰生了你,養了你!”
“商景鬱,我看你真是瘋了!”
“對,我瘋了,在五年前知道阮阮去醫院做手術那一刻開始我就瘋了!”
商景鬱一改剛剛的平靜,眼底閃動著幾分瘋狂:“我不好過,你們誰都別想好過。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我這輩子都離不了宋清阮,沒了她我會瘋的,你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嗎?”
“既然好好的日子你不願意過,下半輩子你就守著你這個好兒媳過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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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的宋清阮感覺到呼吸有些不順暢,她不耐煩睜開眼。
近在咫咫尺的是蘇南梟精緻的眉眼。
她剛睡下不久。
他這又是發哪門子的瘋?
“你不上班啊!”宋清阮用力推開蘇南梟,聲音有些黏糊。
她藉著“流產”的由頭,最近一直在休假,昨天聽蘇南梟跟蘇曜吵了大半夜,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