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南梟冷冷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妹妹,眼底未見一絲動容。
“大哥,我......”蘇鳶喉嚨一堵,心理上的痛跟身體上的痛揉在一起,使得她沒剩幾分力氣。
大哥之前雖然似誤會她給宋清阮下藥,對她態度冷了些,但遠不及現在這樣冷漠。
甚至看到二哥踢她跪下絲毫沒有反應,既然只是讓她別吵。
“蘇鳶,阮阮生死未卜,你的賬晚點再跟你算,你就先跪著反省反省。”
“你最好祈禱你嫂子沒事。”
男人冰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狠戾,蘇鳶脊背升起涼意,她想跑,但蘇曜就站在她旁邊,她根本跑不了。
她的手機也被拿走了,聯絡不上任何人。
她給商景鬱發了訊息,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然後來找她。
二哥在車上跟她說的話讓她有些在意,她也想知道商景鬱到底還喜不喜歡宋清阮。
兩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熄滅,穿著手術服,戴著口罩的雲桑拉開門走了出來,蘇南梟大步上前,焦急地扯住雲桑的手。
“病人怎麼樣了?”
雲桑摘下口罩,跟後方跪在地上的蘇鳶四目相對,他眼底閃過一絲複雜,很快便移開視線。
“孩子沒保住。”
聽到孩子沒保住這幾個字時,蘇南梟有一瞬間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即便宋清阮總是嘴硬地說不想給他生孩子,但她買了很多嬰兒用品,她明明是很開心的。
那個改善了他跟宋清阮關係的孩子,承載著他所有期待的孩子。
就這麼沒了。
但此時他更關心的是宋清阮的狀態,她從二樓滾下來,還懷著孕......
“大人呢?大人怎麼樣?”
“她很平安......”雲桑抿了抿唇,沉眉開口:“因為她之前流產過一次,這次又懷著孕從樓梯上滾下來,傷了子宮,以後怕是再難有孕。”
蘇南梟身形不穩後退一步,站在蘇鳶旁邊的蘇曜也同樣愣住。
“病人受了傷,又做了流產手術,要注意讓病人保持心情愉悅,避免產後抑鬱。”
雲桑說完便抬腿離開,跪在地上的蘇鳶幾乎是瞬間便感覺到兩束冷入骨髓的視線投在她身上。
她垂在身側的手止不住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