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想蘇大小姐應該不記得我了。”
這番話將蘇鳶砸得愣在原地。
什麼叫他叫林定?他明明是商景鬱!
林定一步步走近蘇鳶,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但眼底沒有半分笑意:“你十歲那年去商家參加晚宴,只是因為不開心就隨意把人推進泳池還有印象嗎?”
蘇鳶愣住。
她從小到大驕縱的事不是一兩件,她並不是全部都會記住,但七歲那年冬天把那個管家的兒子推進泳池的事卻記憶猶新。
因為他掉下去的時候撞到泳池旁的景觀石了,額頭撞破了。
滿臉的血,連帶著泳池裡冰冷刺骨的水也被染紅。
“你推了我,卻轉身就走,甚至沒叫人來救我。”
那種全身被泡在冷徹入骨的水裡的滋味他至今依舊記憶猶新,額頭上的痛猶如被撕開的血肉。
疼得他連聲音都發不出。
身體往下沉時,他以為他會就這樣死去,他在想,他死去,蘇鳶應該也不會付出任何代價。
畢竟像他們這種有錢人根本不會把普通人的死活放在眼裡。
在他命懸一線時聽到了有人叫他,那道聲音清脆悅耳,帶著焦急,破開水層直達他的鼓膜。
他醒來後才知道是出去找商景鬱的宋清阮發現了他,叫來人救了他,還幫他找了醫生。
額頭上那道傷口不淺,留下了疤痕,因此他青春時期沒少被人嘲笑。
後來一次偶然被宋清阮撞見有幾個公子哥把他堵在廁所,不僅嘲笑他的長相,更是嘲笑他的出身。
他是孤兒,被養父收養,一直跟隨養父住在商家。
因為養父想讓他接受更好的教育,因此他跟這些富家少爺常有接觸。
他們看不上他。
在他們眼裡他是不堪的,寒酸的,骯髒的,唯獨宋清阮不一樣。
她平時總是面帶笑容,那天她卻站在他的面前,表情嚴肅,十分生氣地指責了那些欺負他想公子哥,並且讓他們給他道歉。
那之後,那些公子哥沒有再欺負過他,他的生活迎來了久違的平靜。
宋清阮值得擁有一切美好。
卻偏偏被蘇鳶毀了,所以商景鬱提出用這種方式來拿到蘇鳶手裡的股份時他毫不猶豫同意了。
他能力有限,能為她做的事很少,但只要有機會,他會毫不猶豫。